帐中一条双耳青铜戟,容光焕发,正是桓豁之子桓石虔。
一身戎装,比他文弱的父亲,还威猛七分,霎时间杀声骤起,桓石虔率兵冲出,杀向袁兵。
袁双之措手不及,仓促应敌,未战几何,军心散乱,被营中一千人马吓得失魂落魄。
袁双之赶忙调转马头率兵突围,刚掉头冲到门口,只见营外一簇火光,正是晋将竺瑶率兵来截。已经慌不择路的袁双之,如同突围一般,又战竺瑶。二人交手七八回合,袁双之虚晃一枪,驳马又逃。
大队人马已经杀散,要看冲到湖边,忽然又奔来一支人马,与袁双之河边遭遇,夏侯澄大喝道:“好贼子,哪里逃!”
一声大吼,已经满眼迷途的袁双之,扭着脑袋择路乱寻,转头看到夏侯澄时,只听“哐啷”一声,手中兵刃打飞。夏侯澄顺手揪住袁双之背后系铠甲的十字绑带,猛地发力,将那袁双之拽下战马,按在自己马背上,生擒而去。
突围不成的叛军,原本就是晋军兵士,一看主将被擒,纷纷投降,被押解回去。
都督桓豁此时正在远端山坡督战,桓石虔、竺瑶、夏侯澄一起归来,绑缚袁双之来到近前,袁双之昂首而来,誓死不跪。
桓豁问道:“袁双之!你乃叛贼之子,有何不服?”
“呸!”袁双之骂道:“你乃奸臣之弟,何颜问我?”
桓豁道:“死到临头,还敢嘴硬!”
袁双之道:“等大将军庾希平定桓温,我必杀桓氏满门!”
桓豁听了,勃然大怒,传令道:“左右来人,将袁双之就地斩首!”
两个悍卒摁倒袁双之,手起刀落,身首异处。夏侯澄道:“刚捉人质,都督便斩,袁真岂不更反?”
桓豁道:“今夜欲斩其二子,袁真年老,必然怒病,则寿春可破。”
桓石虔道:“启禀父帅,瓦埠湖对岸仍有火光,想必是其弟袁爱之。”
桓豁道:“立刻命人,将袁双之人头,扔到对岸,激怒袁爱之,促其出战,一并诛杀!”
“得令!”
桓石虔选了一个水性好的悍卒,携带包裹好的袁双之首级,连夜游向对岸,抛弃首级。
等着首级扔到对岸,天已放亮,还在对岸等着接应的袁爱之,尚不知南岸战事如何,只看到一夜厮杀,也未见有人游回来报信。
等到天亮,露宿北岸的袁爱之,才见一个兵卒大呼小叫,跑来报信,袁爱之道:“何事惊慌,可知南岸来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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