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胤一走,三日之间,杳无音信,等着朝廷赏赐九锡、禅让皇位的桓济心中犯起了琢磨,等到晚间,四叔桓秘率众将入帐。
众人到齐,少主桓济对众将言道:“车胤回禀太后,已经三日,因何迟迟不赐九锡?”
军师郗超猜想一番,说道:“车胤素来直言敢谏,莫不是直言相谏,触怒了褚太后,被朝廷拿了吧。”
“褚太后已病重,哪还有气力,训斥大臣?”桓济疑惑道。
众人一头雾水,郗超说道:“太后病重这都几个月了,老帅都归天了,她还病重,谁又晓得是真病假病!”
“啊?”桓济大惊,言道:“莫非褚太后就想拖延,拖到家父归天。”
一席话听得众人豁然醒悟,四叔桓秘道:“贤侄勿忧,若是言而无信,我与老五,一同起兵,打进京师,夺了皇位,拥戴你登基。”
此时的桓济已经世袭了大司马,左思右想,觉得自己被耍,朝廷三番五次,只说不做,迟迟没赐予九锡,使得桓济早已没有耐心等待下去。桓济道:“即刻点齐人马,兵分四路,赶赴京城,将建康四面合围,若是朝廷再推三阻四,本帅便杀进显阳殿,废掉司马曜。”
主事王珣道:“大司马三思,夺取皇位,不可操之过急。”
其余众人也觉得太过鲁莽,可桓济对皇位朝思暮想,日夜难眠,早已顾不得那么多,便传令人马,即刻前往建康,逼宫让位。真可谓:
一世威名今负恩,黄袍欲及早加尊。
从来俊杰多豪志,总是刀兵变乾坤。
桓济叛军从姑熟大营,马不停蹄,直奔京师建康,把建康城围的水泄不通。京城紧闭城门,一场强夺皇位的战事,一触即发。朝廷面对桓济,措手不及。在尚书房当值的正是吏部尚书谢安,谢安派人去请朝中官员入朝商议对策,正在等待之时,桓济已经遣使进了城。
桓济派的使者,仍是前番入宫的主事王珣,见了王珣,谢安神态镇定,分寸不乱。谢安问道:“桓济已世袭南郡公,为何还要兵临城下,剑指京师?”
王珣道:“太后抚慰懿旨,说的明白,赐大司马九旒鸾辂、黄屋左纛,此乃九锡。如今桓济世袭大司马,也当世袭九锡。”
谢安道:“先生可知,九锡只说赠与桓温,可未让桓济世袭九锡。”
“桓济等得焦虑,其四叔桓秘、五叔桓冲皆已扎营京师周边。若再不赐九锡,只恐桓济率兵哗变,攻入京师,强取皇位。”
“唉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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