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来了这里的书生,他们像是飞蛾扑火,从人群中挤出来,硬顶住家丁们暴力的催赶,然后也要挤到轿子的旁边。
去把地契,银票,去把自己费尽心思熬干了苦思的诗句塞进来。
轿子里面有镂刻雕饰的银火炉。
以锦绣文章塞入其中,点火暖身,颇有雅趣。
但是今日放眼望去,空无一人,也没有往日那种华丽的轿子,冯玉凝这个时候才忽然意识到了江州城的街道,原来是如此宽阔的吗?
宽阔空旷。
往日家丁们总是抱怨,相府的门前太热闹,人来人往,上好的石材做的门口地面,怎么扫也扫不干净,如今前面没有了人,地面上纤尘不染,灰白,空旷,像是透明的冰。
风吹过去的时候,莫名有一种萧瑟苍凉的感觉。
冯玉凝看得失神。
司礼太监笑着道:「大人,请吧。”
冯玉凝转过身来,看到相府门前两尊白色的石狮子,大门里面,家眷看着他,冯玉凝转过身来,对着司礼太监点了点头,道:「有劳大人带路。」
马车起驾而行。
冯玉凝在轿子里面闭着眼睛,整理自己的思绪,也想着之后自己要做些什么,渐渐的,伴随着思路逐渐清晰下来,他的精神安稳下来了。
几十年宦海沉浮,历经了许多皇帝。
也见过摄政王陈辅弼的勇烈。
此刻的陈皇,区区一介亡国之君,难道能超过之前的那历代先君的气魄,难道说,陈鼎业还有陈辅弼兄弟级别的气魄和手段吗?
断无这样的可能。
相府距离皇宫,其实是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的,往日上朝太早,他还能够在这轿子里面闭着眼晴,稍稍休息一下,小睡片刻,等到醒过来的时候,正好到了。
但是这一次,路程好短,时间好快。
已经到了。
他下了轿子,看到周围也已经有了许许多多的轿子停下来,前方皇宫大门打开,倒也没有什么安排,于是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,借助整理衣裳的动作平复心情。
便即跟着了司礼太监往前走去,去了大殿之中,隐隐约约听到了前来的人,是武侍郎在震声道:「陛下!!!如今,国家正处于危机之刻,您不思国事,将臣等带来,难道就只是为了这样荒唐的事情吗?!」
「陛下,圣人的训诫在何处!」
「陛下,这历代先君的颜面在何处,老祖正提枪在外率军战,您却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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