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发作也是有借故发作的理由的,让这位武蕴侍郎如此‘愤慨」的事情,到底是怎么荒唐的?
只是上去之后,才发现,比起预料中的还要荒唐。
庄严肃穆的大殿上,摆了一个个桌案,桌案上有各色热菜凉菜,果子拼盘,还有上等美酒,这竟然是一场宫廷宴席,在敌军已经攻打到了皇城脚下,开国皇帝的孙子亲自披着铠甲,在前面奋战的时候,后辈儿孙,皇帝竟然设宴邀请众臣。
尤其是,还是在往日忠臣名将们上朝的大殿上。
即便是历朝历代都有荒唐之主,
可冯玉凝阅览青史,也没能见过,这么荒唐的。
「右相来了吗?」
陈鼎业开口,冯玉凝行礼,看到这位君王盘膝坐在高上首处,穿着开领口的宽大衣裳,目光平静,拿着那白骨琵琶,一头白发只松缓地挽起来,垂落背后。
冯玉凝恭恭敬敬行礼,道:「陛下。”
陈鼎业笑着道:「右相既来,且先落座吧,等到其余诸公到了,就该要开宴了。”
冯玉凝看着那桌案,一时间都有些疑惑,
都在怀疑陈鼎业是不是在巨大的,灭国身死,臭名万年的压力之下疯了。
可是这诸公也已经落座了,在一种巨大的,说不出来的大势压力之下,冯玉凝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去站出来反驳陈皇,只是落座。
陈鼎业调琵琶之弦,文武百官就在下面。
压抑,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觉。
这样的压抑,甚至于已经不再是言语带来的压迫感,而是一种汹涌大势,轰然压下来的感觉,
不说话,只有呼吸的声音,有乐器发出的,简单的声音。
在这里的,都是整个陈国的顶梁柱,都是整个陈国的文武大员,国家柱石,冯玉凝反倒是安下心来,若是带着他去一个隐蔽密室之中的话,他才会心中惊惧难言的。
如今这样的,却是安全也。
但是在这种压力之下,这些文武大员却是一反常态的,没有了往日的养气和涵养,一个个多多少少是有些坐立难安的,不断有人说天下大势,国家危亡。
怎么可以在这里坐着?!
忽有一员老将恨恨拍在桌上,愤怒道:「陛下,国家之兴旺,天下之变化,都在您的身上,在诸位大人的身上,且在如今,神将在外厮杀,敌军已兵临城下。”
「此等时候,不思保护家国,却把我们都召集在这里,您难道不害怕,后世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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