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坊司的女子都是贱命,但贱命也分个三六九等。
第一等便是花魁。
只要被选为花魁,三年之内,吃穿用度是整个教坊司最好的,身边甚至还有三五个小婢服侍。
最重要的一点,花魁有选客人的权利,不想接客的时候,便是教坊司的妈妈也只能在一旁骗着哄着。
如果运气好,能碰上个大贵人,从中周旋替她赎身,那就算彻底跳出火坑。
赵亦时默默看着地上的王显,“王大人通过张家,求到孤这里,按理孤不该推辞,只是……”
“殿下!”
王显抬起头,膝行几步,爬到赵亦时的脚边,再次伏下去:“臣,愿以殿下马首是瞻。”
赵亦时淡淡地冷笑,指着湖对面:“你可知道那个亮灯的水榭里,坐着的人是谁?”
王显直起身看一眼,摇摇头。
“是汉王。”
“……”
“孤的皇叔有一个癖好,那就是睡未开/苞的花魁。”
赵亦时眼中的寒光闪了闪,“王大人,一个马首是瞻还不足以让孤为你去得罪他。”
筹码还不够!
……
水榭里。
汉王赵彦晋穿一件黑蟒箭袖,格外显得意气风发。
今日他特意从庄子赶回京城,为的就是教坊司三年一度的花魁比赛。
女人,他多的是。
但花魁,除了能尝到最新鲜可口的滋味外,还有一样旁人不知道的妙处——
那便是通过这些女人的眼睛、耳朵,替他打探出朝中文武百官的动向。
华国的皇子,成年后受封为王,就会去各自的封地生活,京里的动向,通过布在京城的眼线,传回封地。
眼线这东西,朝中有,军中有,普通百姓中有,这风月之地当然也应该有。
女人曼妙的身子,能撬开多少男人的嘴巴。
这十年来,他命人在各地物色女子,送到教坊司调教,然后把人扶上位,做他在京中的眼睛。
“这一回,本王该捧哪位小娘子?”
“回王爷。”
说话的是教坊司使令孙符,“小娘子叫兰馨,长得好,人也聪明,送来的这么多人中,就数她最出众,回头王爷好好瞧瞧。”
“床上再瞧吧!”
赵彦晋摆摆手,“要中看不中用,我就找你算账。”
心腹官员们一听这话,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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