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稚元手持长枪,稳稳落在壮硕少年前方。
胡潇潇撇着嘴,现如今本姑娘已经重回二境了,你当日将这憨货打的那般惨,一招一式我可都给你记着呢!
我也记仇!
半山腰处,髽髻男子颇有些无奈,再次开口:“钱玄,把你这小徒弟带走吧,她另有一番机缘,若是她自己能够坚守本心,说不好能有大出息,折在此处不值当的。”
说罢,他叹了一口气,望向身边老者。
“苦竹老兄,你瞧瞧,我这后世徒子徒孙,一个个哪里像道士了?”
苦竹一笑,自嘲道:“你我呢?还像吗?”
二人对视一眼,皆自嘲发笑。
酒楼二层,这次周至圣终于捕捉到了那位同境之人来处,神识散开仔细探查之后才发现,还是两位!
什么时候流放之地都有元婴修士了?
窗户前方,钱玄深吸了一口气,那可是活的祖师爷,说话能不听吗?
街道尽头处,刘赤亭已经将体内热气运转到了极致,这场架他躲不过更不想躲的。
反观李稚元,一双白净手掌紧握长枪,面色阴沉的好似要出水。
“我要把你一片一片撕碎!”
就在此时,钱玄老道瞬移过来,抬手轻轻点在李稚元后背。她只觉得一身气力瞬间消逝,身子一软,整个人便向着后方倒去。
昏睡之前,那双眸子死死盯着刘赤亭,嘴唇在动弹,但并无声音传出。
可刘赤亭看得出来,她在说:“不死不休。”
钱玄轻轻抱起李稚元,望着唾手可得的瀛洲印记几息,终究还是苦涩一笑,呢喃道:“你杀了童趣,稚元断了你的河车路,算是扯平了吧?先前多有得罪,贫道……在此向二位赔罪了。”
说罢,他祭出一张符箓,师徒二人瞬间消失。
刘赤亭愣了愣,确实是没明白怎么回事。这钱玄,在主动讲和?
这老道士之前可不是这副嘴脸啊?
刘赤亭带着狐疑回头,却见胡潇潇看着某处地方,沿着视线而去,是方才被李稚元打碎的墙壁,半扇窗前站着一位灰衣男子,背着一把木剑。
不知为何,只一眼而已,刘赤亭就觉得那人深不可测,比以往碰见的任何人都恐怖。
胡潇潇轻轻抓住刘赤亭衣襟,压低声音说道:“小心楼上那人。”
刘赤亭点了点头,再望向街道另一头。
“眼下还是先对付这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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