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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劳。”水石乔道谢,脸色极淡,看不出喜怒,也看不出有任何不耐烦或者心疼。
他和诗儿一左一右,扶着秋霜华到了二楼,那店掌柜的亲自在前面带路。
水月轩追求风雅,二楼雅间的装潢也与众不同。中间的走道很宽,摆上十人位的圆桌也绰绰有余。走廊两侧的屋子很大,倒像一个个小厅堂。最独特的是,雅间彼此的隔断不是墙,而是两面雕刻不同风景或者花鸟的黄花梨屏风,中间夹着纱。没有门,只垂着竹帘。那竹帘有点像百叶窗,里面看得到外面,外面却看不清里面,只余温暖的明光,衬出影影绰绰的线条。当然,各色香气和欢声笑语是挡不住的。
水石乔一行人上得楼来,秋霜华一眼就看到幽兰舍的牌子,红木为底,古篆字体。在看那竹帘之上,光影交缠,欢笑声却无,显然正行好事。于是,她故意顿了下,似乎脚疼难忍,实则迅速像诗儿丢了个眼色。
诗儿会意,在三人路过幽兰舍门前时,身子虚晃,好像搀扶不住自家小姐,膝盖软了。可她这样不打紧,“伤重”的秋霜华却被带累得东倒西歪。伴随着惊叫,主仆两个都向侧扑倒。
法的青竹帘,由细细的竹篾和闪着荧光的麻绳编织而成,美则美矣,却是个蹊跷玩癔儿,哪里禁得住人的重量,哪怕这人是个苗条女子。于是,哗啦啦、唉哟哟中,众人眼前骤亮,瞬间就里外通透。
“十一兄?!”水石乔望着雅室内的男人,讶然。因着萧真的关系,水石乔平日在外人面前,也与萧羽称兄道弟。
掌柜的吓坏了,忙不迭的道歉,“郡王殿下。对不住!真是对不住得很。这位小姐不小心伤了脚,路过门外时没站稳。这个……小的立即叫人来收拾,必不扰了郡王的雅兴……”
萧十一却摆手,“无妨。这是缘分呢。水兄弟谁的门也不撞,偏闯到我这儿来,说明中秋节里,该着我们兄弟相会。你走你的,别在这儿碍眼就成。”
临山郡王于享受一道上格外挑剔,这尊财神爷看似笑眯眯的,其实不好惹得很,全东京都的人谁不知道?所以,掌柜的很紧张来着。可此时听萧十一这么说,登时松了一口气。哪还敢管别的,连忙后退出去,嘴里仍然谦卑,“谢郡王殿,谢郡王殿下。小的这就叫人去撤换了酒水。重新置办。还请郡王殿下赏个脸,就当小的巴结您的。”拐到走廊中好几步,才抹了抹额头上的汗。
水月轩是东京都首屈一指的高级酒楼,接待的来往顾客,特别是雅间这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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