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兄不是婆婆妈妈的人,我也不婆婆妈妈的说场面话,今日就别过,居丧之中,又不便宴客,咱们山长水远。”说到后来,有了些江湖的豪气。
两个男人一个满不在乎,一个大方磊落,本该有的尴尬,近乎于无。
秋霜华这才明白,这位殿下是个混不吝,因为水石乔听他调笑,脸上并无半分不快,显然已经习惯了。而水石乔是君子,所谓非礼勿视,多半眼也没有看向那女子。可是,若真的不照面。不是白费了她的心机? 咫尺天涯这词,不是这么个用法,可现在她真有这种感觉。
急切间,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劲儿涌上心头。所以明知道机会不好。她却仍然向诗儿丢了个决绝的眼风,在谁也没看见的时候。
什么人,就得做什么事。下人可以犯混,她却不能,否则就露出了行迹。
诗儿一哆嗦,有些瑟缩不敢。可那眼风如刀,迫得她不得不咬紧牙,假装口无遮拦地惊叫道,“咦,这是大小姐?!”指着才套好衣服的背身女子。
但马上。又快速收回手,一脸惊恐的捂着嘴。摆出一幅:哎呀怎么办,真相了的样子。
秋霜华暗暗冷笑:水琉璃和临山郡王有约,今晚偷偷摸摸地出了门,还被盯着的人确定进了幽兰舍。那么。此女不是水琉璃又是谁?!
她全心全意要看好戏,脸上却是目瞪口呆的样子,好像想不到自己的丫头会突然叫这么一嗓子。如今,她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。但眼睛,却盯在“水琉璃”身上,誓在看个明白。
水石乔也愣住,随即大怒。喝道,“闭嘴!哪来的大小姐!”
萧羽却笑,“我的天哪,见过瞎的,没见过眼瞎心也瞎的。那对招子倒是挺漂亮,可看不清该看的。挖了倒不可惜。”
他的脸,无比俊美。他的笑,可以颠倒众生。可诗儿却感觉那笑容有如凛冽寒风,在最冷的冬天都没遇到过。令她从脚底一直冷到头顶,瞬间就冻成了冰柱子。
“奴婢有罪!”诗儿嘭的跪在地上。叩头如蒜,“奴婢该死!看错人,还胡说八道!”
“那就不仅要挖眼了,还得拔舌。”萧羽凉凉的道,声音里毫无温度。
秋霜华背上一紧,那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又来了。
“水大小姐是什么人?”萧羽仍没说完,“未来正宗的皇家妇,连名字都不是你一个贱婢配提起的,居然还诬陷她与本郡王把酒言欢?你这是污辱水将军呢,还是晋王呢,还是本郡王呢,还是皇上呢?诽谤皇亲,可是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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