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福阳!”
福阳端着个瓷碗,闻声犹犹豫豫地走进来。
“给我!”
“二少爷,不然您再考虑考虑。”
“给我!”他回首,眼中的怒火似染上了薄冰,让人不寒而栗,福阳跟着他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周权霖。
他不敢再劝说,将手中的瓷碗递给了他。
周权霖接过瓷碗,一步一步朝着简湘唯走去。
简湘唯这才觉着害怕,坐在地上一步步朝后挪去。
“你要干什么?这碗里的是什么?”
“干什么?”周权霖冷笑,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颌,使上了劲,迫使她的嘴张开。
“你嫉妒成性,手段龌龊,像你这样的人就不配当一个母亲!”
“你害了阿鸢这么多回,也该体会体会她的痛苦了!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
简湘唯摇着脑袋想要躲避,却怎么也躲不开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瓷碗离她越来越近。
“住手!”
在汤药就要喂下那一刻,右相夫人出现了,她面上慌张,脚步凌乱,“住手!你这是在干什么!”
周权霖看了右相夫人一眼,不慌不忙地松开手,居高临下的看着简湘唯爬到右相夫人面前,扒着她的裤腿求救。
“母亲,儿子要休妻,像她这般阴险恶毒,害死了儿子的孩儿却仍不悔过的毒妇,儿子不敢要!既然要休妻,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必留了!”
“阿霖,你莫要激动,再怎么说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,你们的婚约乃先皇亲赐,怎么能说休妻就休妻!”
“对对!”跪在地上的简湘唯使劲地点着头,“我们的婚约先皇钦赐,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,我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,你不能这么对我,你不能因为一个贱人就要休了我!”
“够了!”右相夫人呵斥,“一口一个贱人的像什么样子!”
“阿霖,你要真觉得她德行不配,等她生下孩子,将孩子放在我这,我再去向太后求个嬷嬷,好好教教她规矩就行。”
“周简两家相交多年,不必闹得鱼死网破。”
周权霖紧攥着的拳头松了又紧,紧了又松。
最后咬牙妥协,拂袖而去。
简湘唯松了一口气,瘫坐在地上,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感觉肚子像刀割一般疼痛。
不一会儿,裙摆就被染红了。
“好疼,我的肚子好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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