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郎的父亲,是柳行舟?”
“是。”
黎君寻思了一会后,道:“是那个在船上藏有私盐的柳行舟?”
柳婧连忙站出,她一脸气愤地说道:“黎君有所不知,我父亲却是被小人暗算了。那小人收了他人财物,便暗中调了包,这才令得我父亲蒙上了不白之冤。”
黎君表情木然地听着柳婧把话说完,在婢女上完酒后,他抿了一口,“这小人是不得不防。不过幸好柳行舟还有你这样的好儿子。”
这话一出,柳婧就明白了,黎君这是同意放出自己的父亲了。
虽然来之前,她做过无数的准备,有过无数的想法,可真正到了这一刻,柳婧还是激动得整张脸都红了。
这时,黎君手一挥。
随着他这手势一摆,众仆人都退了出去。
堂房中安静下来后,黎君把酒盅朝几上一放,“今晚亥时上三刻,到西门侯着吧。”说罢,他站了起来。
柳婧连忙站起,再次深深一礼,“多谢黎君成全。”
在她说话之际,黎君已头也不回地入了内室。而柳婧退下时,她一眼瞟到,两个仆人走了出来,他们把那装满金的木箱盖上,把它抬进了内室。
一走出黎府,柳婧便吐出一口浊气,欢喜地说道:“没有想到这么容易。”
吴叔这阵子打听了不少事,当下低声说道:“听说这一次,新的吴郡太守会与天使一道前来。这一朝天子一朝臣,新太守一来,这姓黎的位置不一定还保得住。不趁那新太守来之前捞一笔,他怎么甘心?”
柳婧闻言点了点头,低声道:“原来这就是父亲所说的最好的时机。”
主仆几人回到柳府,把经过跟柳母等人说过后,一家人都又是紧张又是欢喜起来。
乐了一阵后,在柳母的吩咐下,院中所有的婢仆都活动起来,他们打的打扫,准的准备吃食火盘,便是小柳萱,也疯了似的在院子里又跳又叫起来。
接下来,柳府的所有人都在不停地看着日头。
从来没有一刻,时间过得如此缓慢,也从来没有一刻,这日子是让人如此期待。
柳婧被日光灼得眼痛,便回到了书房。她深吸了一口气后,慢慢地书写起来。
于这种缓慢无比的时光流逝中,夜晚终于到了。
离亥时还有一个时辰,一家人便坐上马车,眼巴巴地在监牢的西门侯着。
亥时到来时,看着沙漏的柳母坐不住了,她睁大眼盯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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