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她村长会为她主持公道,让她放心。
傅长宁道了谢意,一口喝尽了药,方才问:“安姨,现在是什么时候了?”
安氏道:“已是酉时了,你昏睡了一整天。”
傅长宁微愕。
一直到村长和安氏离开,吴氏青着张脸勉强挤出一丝慈爱说去给她杀个鸡补补,整个房间安静下来后,她方才下床,去翻了皇历。
问尺从窗外进来,告诉她:“不用查了,确实才过去一个白天。准确来说,从你进天河珠到出来,外界只过去不到一个时辰,剩下时间你都是昏睡过来的。”
傅长宁停下动作。
她想到这些天那种真实的饥饿和虚弱感,思考了一会儿,开口:“但对我来说,那一个月是确确实实过去了对吗?”
问尺语气带了点赞赏:“你确实很聪明。不错,时间本就是一个相对概念,在外界,自有日升月落四季轮转为天地尺度,凡人也以节气天时为时间认知。”
“但在天河珠内,一切景象是永恒不变的。当万物静止、变化停歇,认知的依仗被剥离,时间便成为了一个可以拨弄的尺度,修为越低,受到影响就越深。许多低阶修士得到天河珠后喜不自胜,自以为发现了时间至宝,向天偷得百倍光阴,却不知出来后,红颜转瞬枯骨,寿数已至暮年,再想做什么,都是无能为力了。”
红颜转瞬枯骨,对凡人来说,这是一个极具威慑力的词。
傅长宁一时静了静,过了片刻,方道:“可你先前也说过,修士寿命由修为决定,不是么?”
她轻抚不知何时重新回到她脖子上的白色玉珠,微笑中中带有一丝笃定,“只要突破得够快,它就会成为真正的至宝。”
问尺哑然半刻,笑道:“然也。”
它对她的态度早在棺材内时就有了些许微妙改变,这一点,两人都隐隐约约有些感觉,只是心照不宣未曾提起。
但对于已经决心在她身上下注的问尺而言,傅长宁悟性越好,对他来说便越有利,于是教导起她来确实愈发勤勤恳恳,知无不言,毫不藏私。
天河珠被傅长宁妥善收好,未曾再动用过,盖因凡间灵气太少,突破不易,她如今刚踏入修炼之途,寿数至多不过百年,此时在天河珠里待太久,无异于老寿星上吊,嫌命长。
这东西,只有等她修炼突破大境界时使用,才是真正的利器。
想想,旁人突破一个大境界需要闭关几十年几百年,你却只需要几年几个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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