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!她勉强出发。我犹豫来犹豫去,也出发了。走一段听女兵说,哎呀,毛娘娘带那个女兵,她已经跑回了。
我知毛娘娘是没办法了,拦住女兵问,她垂泪吞吞吐吐,说毛娘娘每走一段,从身上拧出的水都有一桶儿,带不动她了。不得已,只好由毛娘娘代替她,去会她丈夫……”
姊妹们用眼角找毛娘娘,已不见了。扫晴娘眼神伤感迷茫。
枝头在叫:“喳喳,好伟大!”
“谁在叫?”麻姑抬头问。鸟儿都神态自若,只有窃脂害羞低着头。
“窃脂,你说谁伟大?毛娘娘?女兵?”舒姑问。
“都伟大。”窃脂声音弱得听不见。
“唧唧,都伟大!”
“喳喳,都伟大!”
“啁啾,都伟大!”
“克叮当,都伟大!都伟大!”鸟儿们争相叫。姊妹们乐不可支。鸟儿害羞一下都飞不见了。
毛娘娘悄然已回,面带掩饰不住的骄傲,偎在扫晴娘身边。
扫晴娘道:“我和女兵又走一段,来到一座桥上。这女兵说,扫晴娘,我知你怕雨,你带不动我了。
我含恨说,我们未必也只有回去?她道,你听鸡都叫了,三更已过,军官要来查营,我回不去了。
我难受说,如此,反倒害了你。她说,扫晴娘,我求你件事,变成鬼,我都感谢你!我已猜着她求我何事,我还是道,你说……
求你像毛娘娘那样,我变成鬼,都感谢你!雨中她抱着我,在我脸上又咬又啃,她们信洋教就学到了这个。她突然向河里一跳……”
扫晴娘激动哽咽得说不下去了,姊妹们都默看着她。鸟儿们飞回树上,也都鸦雀无声。
“我伸手就可救起她,”扫晴娘道,“我没有,我只能做好一件事……我至今不知我做得对不对。”
扫晴娘似未说完,口唇嗫嚅。毛娘娘搂着她,在饮泣:“五妹,够了。”
“我说完。我见到那士卒,备细说明原委。他吃惊说,你就是珍珍,你为啥说出这番话来!我露出本相,他伤痛过后,硬要求欢。
我道,我可与你温存片时,你不可剥我衣裳。这样,我保你今后作战平安。
见他不听,我又道,若听我言,我保你今后升官。我如何能保他升官呢,只有脱身再说了,可他仍然不听,说……”
“说——”姊妹们轻语促她。
“他说,砍头我都要、要剥你衣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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