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,娘亲。”
“另外,昨晚之事,老爷都已知悉,今晚他会叫你们去书房问话,你有什么要说的?”
姜淮伊斟酌言辞,简单道,“娘,我先认个错,因玩心忽起,便叫上不吝、二姐到府外茶馆听说书。不幸碰到国槐,他先前偷我银子被识破,后乱打一通将他赶出府,落个跛脚的毛病,因此对我怀恨在心,找了十来个兄弟在偏僻小巷堵住我们去路,乱打一通出气,并特意朝我腿上打,妄想打断我一条腿,所幸,欧阳大夫艺术高明,才没让他得逞!“
“阿弥陀佛——阿弥陀佛——“这话听得杨婆低声祷告起来,妊嫄也拧起好看的眉毛,双手捂在胸口,似是后怕。
“昨夜回来时你们穿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?”妊嫄又问。
姜淮伊略一回忆,第一次是自己提前准备的,而姜不吝、姜鸷荫则是换好了来汇合,因此摇摇头,“我们各自准备,我是自己做,她俩怎么弄的我不清楚……”
“你会做衣服?!”
“唔……男子的衣服简单,我拿剪刀大概剪出个形状,往身上一套修改修改就完事了。不费什么功夫!”
“你们是怎么溜出去的?”
“天黑翻墙。”
妊嫄便不再多言,转头吩咐梧桐,“梧桐你留下伺候小姐,其余人跟我走。”
“是!”众人异口同声。
很快屋内只剩两人,梧桐道,“小姐昨夜回来沾了不少血迹,当时情况紧急,只大概脱了外衣,也没给小姐擦洗身子,我这会儿到后厨要点热水给小姐擦擦身子可好?”
“嗯,好。”姜淮伊应道,忽然想起,刘郎给大姐的书信还没给,补充道,“梧桐,我有些累,你去后厨要热水,等一刻钟后再来,把门关上,我想静一静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梧桐听话把门带上出去了。
姜淮伊解开衣服,掏出书信,感叹万幸之余,又烦恼起来,只能先随便找个地方藏着,等上学堂时偷偷塞给姜宁,只是要把它藏到哪里呢?如今一条腿不方便,能藏的范围只在伸手可及之处,枕头底下?褥子底下?床底下?书桌底下?
平日里被褥时常换洗晾晒,似乎藏到床底下更合适,就怕梧桐、木棉打扫卫生时,往床底下瞧。忽见桌上一沓练笔,是每回木棉守夜时抄写的,便匆匆把书信塞到里边。
梧桐按时回来给姜淮伊擦洗身子,而后又继续打扫卫生。过了许久也不见其他仆人回来。午饭是后厨派人送来,梧桐伺候着一起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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