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尚敬暴喝制止,犹如晴天霹雳,震的头皮发麻,心突突地跳。
死一般地沉寂,持续片刻,每个人大气不敢出,缩起脖子等那致命一刀。
“汝等可知罪?!”姜尚敬威严的话语落在每人头顶。
众人楞一下才反应过来,“小的知罪。”“奴婢知罪。”“老奴知罪。”“孩儿知罪。”
接下来,姜尚敬让人挨个说明犯了什么错,府里“老人”们说得头头是道,痛心疾首,“新人”们也不甘示弱,认错态度极其诚恳,个个痛哭流涕,堪比影帝影后附体,连平时写不出完整文章的姜不吝都能长篇大论,口若悬河,似是被“高人指点”过。
轮到姜淮伊,本可以向其他人学习,也表表态,做做样子,认个罚,这事估计就过去了。可她不想一屋子人都受罚,便反其道而行之,试图将炮火转移,“爹爹,孩儿们有错,下人们也有错,但是——”
姜淮伊停顿一下,偷觑姜尚敬脸色,冰冷如铁,妈诶,不自觉吞咽口水,大声道,“但更是府中护卫之错!”
此言一出,众人纷纷将目光集中到姜淮伊身上,其中姜不吝面容扭曲地使眼色,姜淮伊不懂她什么意思也不想懂,就没管她,继续道,“其一,十岁女童翻墙而出,护卫竟毫无警觉,守卫不严之错;其二,因国槐偷窃将他赶出府,护卫却下手狠极,致使其落下残疾进而怀恨在心,方酿成今日祸端,此为严重渎职之错;其三——”
满屋的人雅雀无声,静待姜淮伊继续说下去,其中妊嫄眼神凌厉,微微朝她摇头,暗示不要再说下去,二夫人妊语暄则一脸担忧!
接下来的话,比前两条更过分,因此姜淮伊有些犹豫,没有一口气全说出,目光定在姜尚敬脸上,心中评估他的喜怒——
且说姜尚敬昨夜正在外应酬,忽听管家急报三位小姐被人打伤,其中五小姐重伤昏迷,忙匆匆告辞,回府一看,那是即震怒又心疼,三个女儿,平日里娇滴滴的,如今却个个男孩装扮,被打得浑身是伤!还好欧阳雄诊断过后,报说除五小姐骨裂外,其余均未伤及要害,修养几日便可。经欧阳雄今日复诊,三个女儿都呈现明显好转迹象,悬着的一颗心放下,头脑也冷静许多,问题浮上脑海:三人被谁所打?为何俱是男孩装扮?本应在府中的三人怎会出现在府外?……
经初步询问,原是三人贪玩,乔装打扮溜出府去,偶遇被赶出府的国槐,便有此一祸。
三个女儿固然顽劣,可府中下人更是可恶,竟浑然不觉主子不见!真真令人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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