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在此之前,秦肆身上的伤势应当有所缓解,才能用更好的状态返回秦家,去应对他必须面对的一切。
没记错的话,这已是近期内江稚月第二次为他处理伤口了,旧伤未愈又添新伤,就算他是铁皮铜墙,也经不住折腾。
江稚月提醒秦肆,男人眉头轻皱了下,却立在原地不动。
江稚月只好走过去,看到他一副面不改色,脸不红心不跳的嘴脸,没来由的生出一股难消的怨怼。
她很想质问他,昨晚为什么要对她做那种事,他是狗吗?喜欢又咬又啃,他怎么想的?
尽管她醒来的时候,衣物完好如初,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,但他留给她的痛意,也会让她察觉到不对,迟早会发现他做的事。
那他为什么还要佯装无事?
用如此一张端正而冷峻的面孔,深黑的瞳孔竟连一丝虚心的颤动也无,坦然地直视着她的双眼。
江稚月不说话,那么秦肆亦无声回应,他似乎很喜欢和她对视,也喜欢直视她的眼睛,仿佛就这么一直对望着,她便能洞悉他双眸翻滚的所有的情绪。
“趁着天还没有黑,我们该离开了。”江稚月索性直入主题,既然彼此都不愿意提及的问题,即便问出口,秦肆也不会回答,更不会因此改变,那么再提也无济于事。
她无法自欺欺人,怎能不明白他的心意?
但是这样的心意,会让人感到很荒谬,就像置身一场华丽的梦。
在这个等级森严,上层世界纸醉金迷,繁华若梦,下层世界猪狗不如,卑微求生的国度,这里最擅长的,就是编织华而不实的美梦。
继承人肩负着家族的重担,承载着未来的荣耀,秦肆年纪尚轻,前方还有更为漫长的道路在等待他。
而他所做的一切,都将维护他们至高无上的统治,江稚月没有那么伟大的梦想,真的去改变什么。
但她的确不能苟同他们的理念。
她忘不了那些以最低廉价格,像猪狗一样被买卖交易的女孩,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的孩子们,那些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在贫困线上的老人,还有那些被迫出卖自己的器官,去医药公司做试验对象的流浪汉。
无法忘记的是每个人,脸上流下的血和泪,正如她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,亲历过难以磨灭的苦难。
她已经幸运地逃离了出去,而她的身份似乎也来到了另一种对立面。
江稚月始终无法融入,无法予以认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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