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种事?”
张峦这下不得不重视起来,望向儿子,“你小子先前不是说,让为父离朝中官员远一点吗?暂时还没到咱结党的时候?若任由别人上门来攀附,一旦被人揭发出来,罪名可不小。就算没罪,也会被人诟病。”
张延龄解释道:“我不让你结党,是不让你跟李孜省派系的人走得太近,否则很容易形成尾大不掉的局面。
“但如果是朝中中下层官员,尤其是进士出身的京官,你倒是可以交往一下,甚至将来可以提携一手。”
“啊!?”
张峦惊讶地问道:“你啥意思?我又能结党了?”
“爹,你装什么装?”
张延龄白了父亲一眼,道,“你先前公然跟李孜省勾肩搭背,所有人都知道你俩好到几乎穿同一条裤子,咋的,连朝中最大的奸臣你都能结交,反倒是那些中下层官员,你畏之如虎了?”
“这个……情况不一样啊……儿子,你想啊,那李孜省,在认识我之前,就已是朝中最显赫的权臣,我跟他交往,我落在下风,可差遣不动他。而京师那些衙门的官员就不一样了,我与他们往来,摆明了我想培植自己的势力,很容易遭人诟病啊。”
张峦显得一本正经。
似乎这个问题他早就思忖过,甚至通盘考虑过其中利弊得失。
张延龄笑道:“你能想到这一步,挺好的。接下来你不要亲自上阵,让沈家姑父帮你居中联络,这样就算是有言官参劾,那也只能说明乃有人私下结交沈姑父,跟你没有太过直接的关系。”
“这样也行?”
张峦很惊讶。
张延龄道:“父亲现在虽然也算是跻身高位,但仍旧被人瞧不起,你知道是为什么吗?”
“为啥?”
张峦期待地问道,似乎这也是困扰他很久的问题。
“那是因为,在外人眼中,父亲乃靠投机取巧上的位,先是嫁女取得皇亲国戚的身份,后又给先皇治病,直到如今成为国丈,从而得到皇室的绝对信任,一举跃升为顶级文臣……也许有人认可你的能力,但仍旧觉得你势单力孤,手下无人可用,将来在官场上也不会有太高的造诣。”
张延龄分析道。
张峦皱眉不已,略一沉吟,问道:“你说的这些,为父也承认。所以……你就让为父去结党?”
张延龄不屑道:“我是让你手下能多几个人帮忙。现在要是户部有什么事,需要有人供差遣,你觉得眼下谁会替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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