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平时从未显露的威煞之气,让人立刻联想到在玉熙宫被阳光照射的圣上。
来拜年的也不像拜年,刘台在前,王世贞、黄清在后,三人十分肃穆地在高拱的座椅前拜了三拜,又十分肃穆地站了起来。
作为亲近门生的刘台,终于在今儿得到了个座位,搬个小凳子就坐在张居正身侧的椅子上,王世贞、黄清分坐在左、右两边的两把椅子椅子上。
“颜鲸成了都察院左都御史,你们以后可要小心了。”
张居正一开口,便露出了警告的意味,“再被人抓住把柄,别想着拿我的书信去赎人。”
马汉的事。
让张居正失了不少颜面。
当初颜鲸还是个道御史时,首辅书信就拿捏不住颜鲸,现在颜鲸成了都察院左都御史,名入九卿,就更拿捏不住了。
再有门下弟子,友人,犯在颜鲸手上,张居正绝不会再去求情丢脸。
君子朋而不党。
张居正只有弟子,友人,没有朋党,但门户,已经是立了起来。
张门、高门。
就和曾经严嵩、徐阶的严门、徐门一样,为了内阁、朝廷的权力,开启了明争暗斗。
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,内阁的存在,始终是作为皇帝顾问,要是不抓住实权,那就真成空口白话的顾问了。
“圣上如此随性提拔一位“不谨”之臣为九卿,未免太过乾纲独断了。”王世贞不满道。
在严嵩内阁毁灭,倒严、倒徐时,内阁大员、六部九卿或死、或流放、或罢黜。
作为被提拔者,王世贞是乐见其成的,可如今,成为刑部侍郎,与首辅来往密切,圣上的一言可决任何人生死,就为他们的地位稳固增加了诸多不确定性。
圣上可以不诏见臣子,不经商议,便能提拔一人为国之重臣,哪怕是个为朝廷百官所不喜的人。
这就使得王世贞非常难受了。
“元美(王世贞字)说得对。”
黄清接言了,“一个礼部尚书的海瑞,一个都察院左都御史的颜鲸,圣上这还让朝官们活不活?
阁老放心,在京四品以上的官员,凡是我们的人,都打了招呼,不会给海瑞、颜鲸之流好颜色。”
排挤贤良。
是官场的传统艺能。
黄清就不相信,没有麾下听令的海瑞、颜鲸,怎么当好部堂、总宪。
张居正望了一眼身边、身前的这三个人,说道:“海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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