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颜鲸,本就是孤臣,你们的手段,没有用。”
海瑞之人,熟通大明律法,凡是其下达的命令,要是不从,就是违上。
要是阳奉阴违,也瞒不过海瑞的眼睛,还是违上。
朝廷是个讲究上下尊卑的地方,如果被海瑞以违上之罪参奏,哪怕是亲儿子,张居正都不敢下场去救。
不然,人人都违上,权力受到影响最大的,就是他这个内阁首辅大臣。
而排挤颜鲸,更加无用。
都察院的权力之一,便是风闻奏事。
如果颜鲸想参人,根本不需要部下的配合,就能直呈御前,之后的查察,就会有锦衣卫、东厂接手。
海瑞、颜鲸,都是能耐得住寂寞的人,对他人的看法和排挤从来不在乎,因为他们从进入仕途就走的独木桥。
不在乎外界的声音,是孤臣、直臣的必备素养之一。
黄清的手段,太幼稚了。
“恩师,要不动员百官,联文参劾海瑞、颜鲸?”刘台不甘落后,提议道。
“好主意。”
张居正瞥了他一眼,似笑非笑道:“什么罪名?”
“海瑞在南直隶杀戮无数,不乏权贵公卿,有伤天和……”
刘台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张居正打断道:“那你怎么不去参劾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呢?普天之下,还有比他杀戮更重的人吗?一个锦衣卫,胜过数十个海瑞、颜鲸,伱们怎么不去参他?”
刘台脸色一僵,道:“陆都指挥使有点太强了。”
天下官员。
最想看到的莫过于锦衣卫倒下。
锦衣之力,无孔不入,官员们甚至连枕边人都不敢完全相信,睡觉都不敢说梦话。
海瑞、颜鲸,官员们还能施展些手段使绊子,君子欺之以方嘛。
但如果对锦衣卫动手,奏疏可能还没出府门,就先被锦衣卫以罪名提拿扔进诏狱了。
面对门生的真诚,张居正险些没有绷住,这个只会欺负“弱小”的玩意。
“世间事有可以忍者,有万不能忍者。海瑞、颜鲸,是可以忍者,只要你们的屁股干净。”
张居正望着门人、友人越来越苦的面容,说道:“况且,有人比你们更急,高拱想夺我这个位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素来注重权力,不愿被任何人冒犯。
颜鲸在新郑知县王安民被奏免时,就得罪了高拱,为高拱所记恨,等着吧,会有人动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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