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马车上的少年,三人都没管。
朱奠培也没管,尽管这是他最疼爱的孙子,但和整个宁王一脉相比,并非不能舍弃,若事情真的无可挽回,那牺牲孙子让太上皇出气,也不是不可以。
朱奠培快步跟上,到了门口,步子一顿,对扶着他的家仆快速说道:
“速去布政司衙门,让布政使速来王府,就说来了个天大的人物。”
“啊?这……”
“快去!!”
“是,王爷。”
朱奠培暗叹:老天保佑,愿我宁王一脉,能度过这次难关。
大明的布政司衙门,多设立在大明第一任藩王的就藩地,当初朱棣做藩王那会儿,布政司衙门就在北平。
江..西的布政司衙门在南昌,距离宁王府并不远,骑马快行的话,往返都不需一天。
太上皇微服私访这么大的事儿,朱奠培不敢宣扬,却也不敢一人藏着、掖着,布政使这一级别辖管一省行政,绝对有资格知晓。
吩咐完家仆,朱奠培这才快步跟上,一边陪着小心、赔着笑脸,姿态放的极低。
朱见深却一点也不给面子,始终冷着一张脸,都不稀得跟他说话。
直到一行人来到王府二进院的主客堂,朱奠培屏退家仆,并向朱见深大礼参拜之时,他这才开口:
“久闻江..西多才子,朕静极思动,故来此领略一二,不想……呵呵。”
(太上皇,也是自称:朕)
朱见深微微摇头,清冷道:“宁王,你好大的威风啊!”
“老臣有罪,请太上皇责罚。”朱奠培颤颤巍巍地以头抢地。
“你当然有罪!”朱见深哼了哼,道:“朕问你,这宁王到底是你,还是你孙子?”
“是老臣。”
“那为何他能享用宁王出行的仪仗?”朱见深一拍桌子,“礼制岂可如此儿戏?”
朱奠培立正挨打,不敢有丝毫辩解:“老臣知罪,是老臣太过溺爱孙子,违背了礼制。”
同时,他还有些庆幸,好在只是违背了礼制,并非是僭越,不然,事态可就无法挽回了。
朱奠培现在主要担心的是,孙子究竟把太上皇得罪到什么程度,若只是出行仪仗的事,倒也算不上大过。
他还不知他孙子对太上皇破口大骂,并让家仆动手呢。
家仆哪里会指责小世子爷的不是,他们回来禀报,只说是遇上了恶霸,对方要他这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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