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,太上皇走了不是挺好的吗?”
“你懂什么?”朱奠培骂道,“太上皇万金之躯,但凡有一丁点好歹,都是天大的干系,他在宁王府的事人尽皆知,如今却不见踪影……这这这,何况太上皇龙体违和,若真有个闪失,宁王一脉算是废了。”
“没,没这么严重吧?”
“啪——!”
朱觐钧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,骂道:“小畜生,都是你惹的祸,你个败家玩意儿。”
前有三百五十万两白银、宁王府五年俸禄,这又碰上了这事儿,赔了钱,还可能会面临被削藩,朱觐钧都快崩溃了。
老父亲都要七十的人了,身子骨依旧健朗,现在又碰上这档子事儿,他很可能此生无望做宁王了。
能不气嘛。
都是这小畜生,早知如此,当初还不如……
喷墙上呢。
“你打他有什么用?”朱奠培瞪了他一眼,哼道:“走,随本王去佛堂,给太上皇祈福保平安去。”
“是……父王,不通知布政使吗?”朱觐钧皱眉,“多一个人知道,便减轻一份责任啊。”
“太上皇不让说啊。”朱奠培苦叹道,“说了就是抗旨,且真要传扬出去,万一太上皇路遇歹人,那责任就全是我们的了……”
说着,他也来了气,甩手就是一巴掌。
“啪——!”
朱宸濠的左右脸,顿时匀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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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说我急,你这比我还急呢。”
马车上,朱见深抱怨道,“热死个人,你给我弄冰块去。”
“我上哪儿给你弄?”
“我不管,我就要……”
“给你脸了是吧?”李青驱赶着马车,一边回头恶狠狠瞪着他,“再逼逼,信不信我调头回宁王府,不管你了?”
朱见深一滞,悻悻咕哝:“不弄就不弄嘛,急什么眼啊?”
“你再说?”
“……不说了,赶路吧。”朱见深不敢再找茬,索性掀开帘子,袒胸露怀,用自然风纳凉。
耗时数日,两人离开南昌,改陆路为水路,朱见深这才消停。
…
~
京师,奉天殿。
朱佑樘坐在龙椅上,看着群情汹涌的文武百官,头疼且无奈。
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纸终究包不住火,太上皇一个大活人不见踪影,他能瞒这么久,已是难能可贵,他尽力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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