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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,还是暴露了。
“肃静!”
站班太监看不过眼,一扬拂尘,尖声喊了一嗓子。
有用,但效果不大,只稍静了一小会儿,便又恢复了嘈杂。
显然,这位新帝对群臣的威慑力,不能说没有,却也不大。
朱佑樘心里苦,他不是没解释,但百官不信,就是要见太上皇,尽管没明说,但听那话意思,都怀疑他对太上皇不利了。
“启禀皇上,”站殿将军大跨步走进来,下拜道,“宁王世子求见,称是有天大的事要面禀皇上。”
朱佑樘忙道:“快宣。”
他不知宁王世子所为何事,但,只要让这群人别再吵闹就成,他只想安静一会儿。
足足一刻钟后,宁王世子朱觐钧,才快步从宫门口赶至奉天殿。
“臣朱觐钧,拜见吾皇万岁,万岁万岁万万岁……!”
头一次见新帝,朱觐钧为了留下一个好印象,行礼那叫一个一丝不苟。
“平身!”
“谢皇上。”
朱觐钧缓缓起身,不惑之年的他,还是平生头一次来京师,并踏上奉天殿。
不是他没见过世面,而是藩王不得诏,不得进京,他这次都算逾矩了,只是,太上皇干着天大干系,他不得不如此。
好在,新皇帝还挺好说话,并未上来就责怪,只是,这些个臣子却让他有些心惊肉跳,个个脸红脖子粗,好似马上就要干架一样。
朱觐钧深吸一口气,恭声道:“皇上,臣有要事禀报,太上皇前段时间去南昌了。”
“什么?”
满朝哗然!
朱佑樘先是一惊,后又一喜,忙关心道:“太上皇龙体还好吗?”
“太上皇龙体尚安,”朱觐钧硬着头皮说,“只是……太上皇参加了王守仁的婚礼之后,便不告而别了。”
“不告而别?”朱佑樘一呆,又问:“王守仁是谁?”
“是,是……”朱觐钧仔细想了想,道:“好像是翰林修撰王华的儿子。”
这时,万安出班解释:“皇上,王华是成化十七年的状元,太上皇钦点的状元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朱佑樘缓缓点头。
在京官员实在太多了,说是百官,其实每天上朝的人,上千都不止,只是多数人都在殿外,且有些官员只偶尔,甚至都不用来上朝。
皇帝哪能记得住那么多人,通常只对奉天殿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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