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急。”李青叫住他,“再歇歇,欲速则不达。”
王守仁重新坐下,问:“能不能先教我一些技巧?”
“教也没用,这弓箭又不标准,你先熟悉拉弓射箭即可,后面会教你的。”李青好笑道:“你还真是见一样,爱一样,学一样,就不怕样样会,却一样不精?”
王守仁沉吟了下,道:“我觉得我能精通,且我学的也不算太多。”
“……还是要有侧重才行。”李青道,“你是书香门第出身,终究是要走科举这条路的,人生得有主次……”
李青唯恐王守仁贪多嚼不烂,到头来一事无成,巴拉巴拉的说教。
王守仁也不反驳,只是静静听着,最后来了句:“先生一向开明,何以……跟我父亲一般?”
他笑着道:“我非孩童,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?之所以如此,是因为…我可以驾驭。”
王守仁认真道:“或许在先生眼里,我这是贪得无厌,但,我有信心样样精通!”
顿了顿,“左传有云:立德,立功,立言;是为三不朽!”
王守仁神采飞扬,眸泛异彩:“这是我的人生追求,我愿为之努力,坚持不懈。”
“……”李青摸了摸鼻子:说了半天,结果这厮是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,算了,随他吧。
相处这么久,李青对王守仁也有了一定了解,知道自己劝不住,索性也不劝了。
毕竟,老王都无可奈何。
他还没自负到,他的话比人家亲爹还管用。
“继续吧。”
……
“儿臣参见父皇、母妃。”朱佑杬恭敬行礼。
“起来,快起来。”朱见深笑呵呵地打量着儿子,许久不见,儿子长高了不少,都快到他鼻尖儿了。
朱佑杬皮肤白皙,模样清秀,正是长身体的他有些瘦,许是好读书的缘故,还带着些书卷气。
宸妃嘘寒问暖,再见儿子,她开心的紧。
皇子一般十岁之后,便要搬出宫,去宫外的十王府住,朱佑杬搬出去都三年了,母子见一次面却不容易。
朱佑杬也很开心,一一回应,乖巧懂事。
待母子俩说了一阵儿,朱见深才道:“佑杬,过了年你就十四岁了,等不几年就该就藩了,可有想去的地方?”
宸妃忙给儿子使眼色,让他好好把握难得的机会。
不料,朱佑杬却道:“儿臣去哪儿都行,如果可以,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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