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玄龄,那竖子是生怕吾能安生一日吗?”李世民拍着书桉上信笺,悲愤地看向房乔,怒道。
有那么一点点才情就很了不起吗?竟然同时传回来三首诗,他这是在明目张胆地打某的脸,嘲笑某没有诗才!
房乔接过张阿难手里的信笺,快速浏览一遍三首诗,很顺手地将信笺收入袖中,叉手一礼,神色肃正地说道:“陛下,滕王所写之诗句,清丽如芙蓉,雅趣若天成,正合陛下想要清扫六朝浮靡之习的愿景,陛下幸甚,大唐幸甚!”
二十四桥明月夜,玉人何处教吹箫?胜于玉面含羞出,金鞍排夜来;也好过玉笛随弦上,金钿逐照回;更不要说长夜理清曲,馀娇且未归,又或者妖闲逾下蔡,神妙绝高唐之类的奢靡之音,陛下还有甚不满意之处呢?若是某家儿郎能写出东边日出西边雨,道是无晴却有晴,某定烹羊宰牛且为乐,会须一饮三百杯!
呃呃呃……李世民低头看向书桉上被自己拍得有些碎裂的信笺,吾好像有一点点想……偏了?确实比飒飒风叶下,遥遥烟景曛(长孙无忌作),还有野径香恒满,山阶笋屡侵(杨师道作)写的更有自然之雅趣……长长叹了口气,说道:“阿难,准备中秋祭品,吾三日之后去献陵。”
“喏。”张阿难轻声应道,后退三步后,转身离开。不论陛下是否会真的去献陵,祭品总是要准备的,太常寺会派人去献陵。
房乔坐在书桉侧面的矮榻上,抬起手再次揉了揉脸,有些无奈地问道:“陛下,你真的想去献陵吗?”
已经吆喝了两年,就没见你去过,只不过这次有一点点不一样,竟然让张阿难去准备祭品。只是……先帝很可能,并不想被你打扰。
“……”李世民有些发呆地看着房乔,难道某说得多了,就像幼弟给兕子讲的故事,狼来了?迟疑片刻后,说道。“宗室同行,你们几个再加四品以上的官员,除了当值的人全部同行,松州之战和辽东城之战的胜利,吾要祭告于先帝。”
大唐的疆域面积,已经超过汉武拓边最高峰时期,目前只希望麴文泰别怂,让某能有理由派人过去,接收高昌城,打通西突厥,确保商路不会再被他们打劫或者隔断……也许可以试试蒸汽长车,带有火炮的蒸汽长车行驶在荒漠里,不用担心突厥人的横冲直撞,也不用担心狼群的夜袭,因为他们压根就追不上……明日叫来韦归藏问问,地形需要云鹤府去勘测,事情更需要他们去做。
“喏。”房乔站起身来恭谨地说道。“某这就去与太常寺和礼部敲定行礼次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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