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何云溪凄惨的声音渐渐远去,这会儿屋里就只剩下蒋浓奇和闫争衡两个人了。
闫争衡突然冷笑一声,那笑声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,他扭头看向蒋浓奇,慢悠悠地说道:“浓奇啊,你也知道的,只有人消失了,他的嘴才会彻底闭上,对吧。”
蒋浓奇一听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知道这是闫争衡借机在敲打自己,赶忙一脸恭敬地说道:“回门主话,那何云溪之辈,死不足惜,门主您做得对,绝不能留这种人在身边。”
闫争衡微微点了点头,又接着问道:“你就不好奇,我刚才所讲的那话,其中的奥妙吗?”
蒋浓奇赶忙说道:“浓奇愚钝,还望门主赐教。”
闫争衡微微抬起下巴,缓缓说道:“这之一,爷俩盗mu。谁在上面拉绳子,谁下去盗mu,多少年的惨痛经历告诉世人,儿子在上面,他拿了东西可能就跑了,不管他爹了。但是,爹在上面基本都会把儿子拉上来,毕竟多大的家业都是给他挣的。父子!尚且如此!你觉得我会信那何云溪的话吗?被姜玉郎擒住,以水堂叛徒的身份,竟然毫发无损,说来可笑。”
提到父子二字,闫争衡方才情难自禁的提高了两个音调。其中的言外之意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清楚了,他又何尝不是时刻陷在既生瑜何生亮的痛苦之中。自己的存在,究竟是不是仅仅作为二哥的磨刀石,他在亲爹闫开山老爷子那里,始终得不到一个准确的答案。
希望,破灭,绝望,侥幸......闫争衡心中纵然是有万千因素.......却也怎么都猜不透自己亲爹的真实意图。
话说回来。
方才这些情愫细节,蒋浓奇并不能察觉到,他只是听完闫争衡的话,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,试探着问道:“门主,会不会是那姜玉郎小儿使的什么奸计?故意放何云溪回来,好让咱们起内讧呢?”
闫争衡一听,先是哈哈一笑,那笑声里却透着几分嘲讽的意味,随后说道:“你以为我考虑不到这一点吗?这就是姓姜那小子的高明之处,因为留给我的只有一条路,将计就计,他不过是借我之手,罢了。不过这都不重要了,因为无论哪个结果,何云溪的暴露等于他要永远闭嘴。否则捅到老爷子那里,谁都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蒋浓奇赶忙点头,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,说道:“明白了,门主,您这一番分析真是让浓奇茅塞顿开,纵使那姜玉郎的心思再深,终究逃不过您的慧眼。”
闫争衡没再多说什么,只是微微皱了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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