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、牛奶或可乐,但你无法改变这一本质事实。对于这一事实,处于中间态度的大部分人,比如你,会认为这是程度和方式的问题;在你们的两边则是占少数的极端派:那是以此为豪并宣称这是天然权力或永恒真理者,还有深恶于此并立志要将之弃绝者。对于前一种人我们暂且不作讨论,后一种人则是我们现在正谈论的类型。”
“苦修士?”查德维克说,“还是素食主义者?”
“我称之为更高标准的空想主义者。”
查德维克有点纳罕地露出一丝微笑。“李,”他含蓄地说,“你了解我的家族历史,还有在这类话题上我的立场和我父母很不一样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可是查德,仅限今晚我恳请你收起那颗温厚善良的同情之心。我之所以要加上‘更高标准’是有原因的。”
“我以为更高标准的意思是要带来更高的福祉。”
“同时也带来更多的失败。我们历史上的那些案例,尽管未能成就真正的功业,至少也有可以尝试实践的余地。可如果再奢想更高的福祉,比方说,令所有孩童都免遭夭折,所有产妇都免受生育之苦,所有劳动都安全无虞……任何具备时代常识的人都明白这类设想无法在实践中获得成功,因而大部分人不会为此而产生深度的苦恼,就像不会为必须饮水苦恼——然而,如我所说的过敏症患者,他们对‘纯洁环境’的要求已超出了我们的客观条件所能达到的极限,因此他们将持续感到痛苦。这种对于自身生存环境的不满意,查德,漠不关心者可以轻蔑地斥之为‘娇气’或‘敏感’,但它绝不因此而被抹去,并且在我们的世界几乎是无解的。”
“那在你看来这种人该怎么办呢,李?他们难道都活不下去了吗?”
“我认为他们会转向私人的小世界。查德,这点他们和你并没有不同,当你在事业上失意的时候不会想着投奔家庭的怀抱吗?他们也会试图完成另一种更私人化的实践,成为离群索居的孤癖者或愤世嫉俗者,在自己的私人小世界里开辟净土,尽量过上一种符合自己道德需求的生活——有些人可以做到,有些人则失败了。”
“失败的人呢?他们接下来做什么?”
“我不能定论。”
“在你已经做了这么多定论以后?”
“这些都只是我的私人观点。”客人难得谦虚地说,“基于已有的事实尝试给出一种理论解释,我们的大部分经济学模型都是这样建立的,可是说到用理论去预测未来……现实生活永远比理论更复杂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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