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否则这日子还怎么能消停?
这家里一共就他们俩人,师徒再不能齐心,那不怪没意思的嘛。
何况他又是为了谁啊?为这事儿挨数落,也冤得慌啊。
不行!道理不辩不明,那必须得据理力争啊。
“不是……老爷子,您怎么听风就是雨的。谁说这话也不应该您说这话啊?”
“别人家是别人家,咱家是咱家,那能一样嘛。最大的区别,就是别人家里都有女人,咱家呢,您一个我一个,全是老爷们。”
“咱家洗洗涮涮的活儿谁干啊?还不是我嘛。咱也甭说什么被子褥子的了,就咱每礼拜换下来这几身衣服,赶到休息日,可都是我从上午八点多洗到下午两三点。”
“这又是冬天,用搓板搓,太痛苦。洗一次,不是整个膀子疼,腰疼。我这手就能冻成胡萝卜,现在是就怕休息日啊。”
别说,宁卫民这一诉苦,康术德也意识到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了。
老脸一红,口气立刻缓和了不少,提出了一个建议。
“这……这倒也是啊。那要不然……以后,咱俩换着洗?”
但马上就被宁卫民否决了。
“您拉倒吧。您不心疼我,我可心疼您。冬天手泡凉水里冻得能裂口子,这罪过我一年轻人都受不了,您能受得了?”
“我还跟您说,别人觉得这东西华而不实,可在咱家,这东西比任何电器都实惠。”
“是,这东西论起洗衣服可能比不上人手,没人动手洗得干劲,这么咣当的揉巴,还毁衣裳。”
“可话说回来了,这不就是花钱少受罪的事儿嘛。我宁可多洗两遍,花钱多买几套衣裳,也不愿再受这个罪了。”
康术德再次沉吟了,态度又随之动摇了几分。
“你说得也有道理,可……可就是电表水表都是公用的,这时间一长,费电费水的,邻居们这……”
宁卫民则不由一笑。
“老爷子,您怎么了?这不就跟我去年养鱼那会儿一样嘛。大不了水钱和电钱以后我全包了呗。”
“我还跟您说,其实这件事还真别太在乎别人的看法了。因为说白了,咱俩就跟那故事里骑驴的爷孙俩一样,在别人眼里,怎么办都是错的。没人能体谅咱的为难。”
“咱不妨碍别人就完了,您怎么可能让人人都满意呢?要都想着别人怎么看,咱自己还过不过了?”
“我还把话放这儿,早晚邻居们的想法也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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