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垦山地,自己种粮食,所有的事情亲自动手,亲力亲为,兄弟们都尊重他,死心塌地跟着他打鬼子。如今上了青峰山,他却赡前顾后,多了猜疑,这点上她看不下去。青峰山粮食不多,又是冬季,野菜也没有,八路军游击队把粮食留给了霸王山上的兄弟,不知他们吃什么?
今天她在山上巡逻了一圈,山上的树皮都被扒光了,摸着一棵棵光溜溜的树干,她的手在颤抖,游击队里有老人,也有孩子,那一些孩子十五六岁的年龄,与她的世军岁数不相上下,她心疼。
“当家的,大白天的,您又喝酒,咱们以后是正规军,要改掉这一些坏习惯,再说,喝酒不仅伤身,喝醉了会误事。”
戚老大背过手去,拍拍梅三姑搭在他肩膀上的小手,说:“梅姑,俺,唉。”戚老大醉眼朦胧,大手拍在桌子上,向隅而泣:“俺怕呀……”
看着戚老大两口子有话说,鬼油毛往门口退了一步,转身想离去。
梅三姑喊住了他,“三兄弟,咱们是一家人,我们没有话瞒着你,你鬼点子多,一定让你们大当家的振作起来,不能这样消极下去。”
“是,大嫂,俺也是这样想的,这几天俺让秀才给他读书……只是,只是……”鬼油毛偷看了一眼戚老大,砸吧砸吧嘴角说:“大哥因为麻子脸的事情耿耿于怀。”
“嗯,他是榆木疙瘩难劈。”梅三姑用手戳了戚老大后脑勺一下,长吁了一口气,又说:“方才,俺路过姚队长屋门口,听到他批评巴爷没有组织纪律性……麻脸这件事姚大队长蒙在鼓里,是巴爷擅自行动,可是,俺与老三你看法一致,巴爷做得对,巴爷大智大愚,深藏若虚,大丈夫怎么能优柔寡断?今儿俺还有事与当家的商量,巴爷想去沧州,俺想把世军交给他,那个孩子性格太懦弱,太善良,缺少智慧,让他出去历练历练……”
戚老大瞬间如坐针毯,忐忑不安,摇头摆手:“不,不可以,俺不同意,怎么能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一个外人……”
梅三姑撩起斗篷,坐到她丈夫旁边的椅子上,抓起桌子上的酒壶掂了掂,里面还有大半壶酒,放下酒壶又拿起酒碗,举到嘴边闻了闻,柳眉倒竖,杏眼圆睁:“当家的,听您的这一席话,还没有醉得一塌糊涂,巴爷什么时候变成了外人?!近段时间秀才把巴爷在弥河地界做的事情汇集成册,你问问三兄弟,巴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,值不值得把孩子托付给他?”
“啪”梅三姑把酒碗重重放在桌子上,站起身,把右脚狠狠踩在椅子上,手指着酒壶,怒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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