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,他有妻子,有情人,每天花天酒地,逍遥自在,他惬意,他不愿舍弃醉生梦死、骄奢淫逸的生活。
他听说坊子炭矿区需要一个把头,把头职位看着不大,却是一个肥差,一吨煤值多少钱?李奇心里有算盘,比拔葵啖枣强多了,他极力讨好日本人,得到了这份新差事。
今天是正月十五,他跑上了永乐街,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管家狗头。
狗头人如其名,尖头细耳,油头滑脑,通天鼻梁,小鼻头,满脸横肉,嘴角永远有一抹笑,那抹笑掺和着令人讨厌的邪气。
李奇和狗头走走停停,看见什么拿什么,一会儿抓起一把瓜子塞进口袋里,再抓一把攥在手心里,一边欣然自得地往嘴里送着,一边旁若无人地吐着瓜子皮。
一个卖糖葫芦的从他们身边走过,狗头跳着脚从草靶子上抽下几根糖葫芦,双手递给李奇,李奇把纸烟从嘴里抽出来捏在手指头上,把糖葫芦放到嘴边,伸出青绿绿的舌头舔舐着。
主仆二人横着膀子在街上乱窜,小买卖人见了他们就像见了老虎,躲着走。
一辆人力车由东往西而来,车夫看到了李奇,他脚步迟疑了一下,转身钻进了旁边的巷子,车上蜷缩着一个男人,一顶礼帽扣在他的脸上,看不清真实模样。
李奇看到了那辆人力车,他皱皱眉头,今天的赵庄最热闹,踏进赵庄的人不一定都是来看光景的。今天晌午日本人突袭了旺台村,杀了村子上上下下几百人,在离开村子时遭到了一股来历不明的抗日力量的反击,鬼子从沙河街调来一个连的兵力,还是让那一些人逃了。
坊子火车道被炸的事情还没有落幕,日本人像热锅上的蚂蚁,悬赏布告贴满了大街小巷,李奇不想错失这个邀功请赏的机会,他跟日本人打了十几年交道,非常清楚他们的脾气秉性,嘴上说得好听,不会真给钱,他不为了钱,他只为了能往上窜,蹿到许连瑜的位置怡然自得,只可惜许连瑜有侯奎这棵大树撑腰。
李奇瞥斜了狗头一眼,阴阳顿挫地吼着:“你给俺去瞅瞅,把那辆人力车盯紧了。”
狗头挠挠后脑勺,眨巴着一双绿豆眼,“大少爷,您说什么,俺没听明白,俺也没看见您说的那辆人力车,街上车这么多,您觉得哪辆车可疑呢?俺马上把他抓过来……”
“尽废话。”李奇一巴掌拍在狗头的脸上,打得狗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一个卖糖葫芦的大汉挤到了他们身前,一股风撩动了他头上的棉帽子,一张英俊潇洒的五官在灯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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