魂眼,让她为之一振,她如果做生意需要这种女人坐台,可惜这个女人岁数有点偏大,看上去三十多岁。
陶秀梅收回目光,用绣花鞋踢踢踏板,“走。”
滑竿晃晃悠悠向南走去,驼背婶在地上跺了跺脚,朝着远去的滑竿狠狠啐了一口,骂了一声:“牛气什么,娘娘身子贱妾身份。”
贾氏走近驼背婶,掐着嗓子明知故问:“李嫂,她是孟家哪房太太啊,长得人模狗样,只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,傲慢自负,她也不看看李嫂是谁,是谁都可以得罪的吗?”
驼背婶抬起手往后拢拢散乱的髽髻,向上翻翻眼皮,什么也没说,她觉得贾氏是故意羞辱她,她心里有气,又不好发作,她只能憋在肚子里,气鼓鼓的肚子像癞蛤蟆“呱呱呱”叫,饿了,早上她只喝了一碗玉米碴子粥,没吃一口干粮,家里的粮缸里只有几瓢子喂鸡的麦糠子。
巷子里传来了拉栅栏门的声音,胖嫂抱着孩子走出了自家篱笆院,她回身把两扇摇摇欲坠的门拉上,扭脸向葫芦街上瞭望着,她看到了驼背婶,远远地点点头。
看到胖嫂,驼背婶找到了台阶下,她从窘况里回过了神,她撇开贾氏,走到锔匠身边,双手扶着膝盖,看着锔匠手里旋转的石陀钻子说:“锔匠师傅,您别着急,锔好了碗放在俺家门洞子里就行,俺明儿给您钱,也可以明儿你送过来,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。”
卢茗没有抬头,“好,没问题,您先去忙吧。”
驼背婶从巷子口三步并作两步窜到了凳子家门口,“她胖嫂,你这是要去哪儿呀?”
凳子婆姨不像贾氏油嘴滑舌,不像陶秀梅那样趾高气扬,她对驼背婶很尊重。“驼背婶,您好,俺到街上看看,带着孩子出来晒晒太阳,可是,快中午了,太阳也不见出来,您说这天会不会下雨呀?”
“不会,不会,咱们这儿靠着河,有雾气是正常的。”驼背婶碾着大脚往胖嫂身边凑了凑,擎起手指勾勾幼儿的腮帮子,无话找话,絮絮叨叨,“这孩子不认生,挺可爱的,俺的闺女捎信来说,她也生了,生了个丫头,俺说,丫头好,丫头是小棉袄,知道疼人。”
“大妹子也生了?!婶子,恭喜您啦,您也做姥姥了……您是不是要去县城伺候月子呀?什么时候走,您走之前撩个话,俺拿不出值钱的东西,几个鸡蛋还能攥得下。”
“她胖嫂,你有这个心意俺领了,县城里什么也不缺,闺女不让俺去,她说有她婆婆伺候月子就行了,她是怕俺身体吃不消,来回坐车又晕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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