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还有客人上门,随即他一怔,这声音……听起来好耳熟。
“哎呀……原来是国舅大人,小的怠慢了,大人这边请,这许多日子不来,倚红姑娘都要想死大人了……”
李文革顿时一阵头晕,这柴守礼为老不尊也真成问题,以国舅之尊大半夜的竟然来逛青楼,还真是百无禁忌。
他正紧皱着眉头思索如何才能避开这老疯子,那一娘却轻轻帮助他擦干了脚,端起木盆道:“请大人稍侯,妾身回房稍作梳洗,再来侍奉大人!”
说着,冲着李文革嫣然一笑,端着盆推门而去。
这一笑让李文革稍微有些眩晕,他对美女向来敬而远之,反倒是相貌平庸一点的女子还能勉强相处。不过接触比较多的女人,看得久了总能看出些好来,这一娘的相貌只能勉强算是清秀,然而一笑之下,齿白唇红,姿态万方,目光中更是含有千种风情,颇令人有些心动的感觉,便是李文革这种木头极品,也不由得心中一荡。
女人的笑,永远是最具杀伤性的武器。
这一等便等了将近一刻钟,一娘方才重新推门进来,这次身上换上了一件淡绿色的薄如蝉翼的纱衣,脸上唇上薄施粉黛,原本披散着的头发用一根簪子盘了起来,手中抱着一架琴和一个包袱。
她的额头上微微有些见汗,显然这番换装极为仓促,笑着对李文革道:“实在劳大人久侯了!”
说着,她轻轻梳理了一番琴钮,将琴横在了案子上,轻轻一抚,一串琴音如流水般自琴弦上泄将出来,即使是李文革这不通音律之人,也顿时胸中一震,一股心旷神怡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那一娘轻轻笑了笑:“若论起姿色,妾身在这曼青院只能倒着排,不过妾身弹的琴,在这洛阳城中却也是小有名气的呢!”
说罢,她脸上没有了玩笑神色,缓缓盘膝坐下,神色庄重肃穆,开始抚琴。
琴声初时低沉悠远,如同深巷钟鸣,随之渐渐开始转为热情奔放,指法频繁变换,看得李文革眼花缭乱目不暇接,耳中全是如同梦幻般的琴音,那弦调似歌唱又似倾诉,时如低声细语,时如万马奔腾,随着琴音越来越高亢,一娘的脸色越来越凝重,额头上汗水涔涔而下,显然弹这调子也是一件比较费力气的工作。
随着三声振响,琴声再度低缓了下来,这一次琴声中却充满了哀伤和缅怀的味道,似是一个女子在静静的哭泣,怀念自己逝去的情郎。随后,调子渐渐转而艰涩,然而琴声却隐隐透出一股坚毅执着的味道,随着琴音再度转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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