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爆发。狗突然扑过来,吓得大公鸡迅速飞离,然后转身猛然攻击,狗便大声狂吠。两者倒也假模假样的你攻我守,最后势均力敌互不伤害。只是鸡飞狗跳弄的小院一片狼藉,尘土四起。
此时间若有小伙伴来找我玩耍,便又是狗与大公鸡团结一致对外的时刻了,每次都是这样,它们也不记人。只要小朋友一踏进我家的院门,狗与大公鸡立即围了上去,同时作出攻击之势。狗边扑边咬,大公鸡边“咯咯”的叫边起飞进攻。一个攻下路,一个攻上路,仿佛商定好的战术。害得我驱赶了这个又追赶那个。它们并不害怕,每每驱赶,也是勇往向前,直到驱逐离开为止。但稍一远离,这两货又互相攻击起来,仿佛在嫌弃彼此并不尽力或胆怯。害得我至今也没有明白,它们到底是朋友还是敌人。也许在它们的意识里,只有领地,只有食物,没有敌我之分吧。
拉动风箱的日子是寂寞的,光阴如此,无所谓悲观也无所谓喜悦。所以做完稀饭,又喂过鸡狗之后,此时的小院便成了我自个的乐园。有时我会高歌一曲,有时会随着邻家的音乐跳起舞来。这当然是打发日子的营生罢了。孤独如此,枯燥如此,能自得其乐也是一种对生活的态度。而多数时间,我是坐在门口等待着母亲收工回来。这时,鸡儿慵懒的散步,狗儿趴在门前警惕着外面的动静。等待母亲的时刻,是小院难得安静的时候。
现在想来,那真是一段静美安好的岁月,是一幅温馨怡人的画面。朴素如此,纯真如此,却是一世浮生中最为慈悲的光景。那时父亲在外教书,姐姐与哥哥也在外上学,所以等待母亲回家便成了我最大的盼望。有时母亲回来晚了,我就站在街上,询问过往的叔、婶:看到我母亲了么?母亲回家来,心便踏实了,狗不叫鸡不闹,各自安好。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,我也一天天的长大了。再之后,我也要到外地求学,便离开了小院,离开了家。
从此,这段时光便成了过往,成了曾经,成了怀念,成了只会开启在回忆里的场景。
我离开家的当天中午,做饭时是我拉动的风箱,母亲往锅内下水饺。母亲甚是伤感,说,连最小的也要走了,没人再帮我拉风箱、做稀饭了,小院更冷清了。母亲还说,儿啊,在外面要吃好,要注意身体,只有身体壮了才能做其他的事情呢。我听懂了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意味,重重的点点头。只是当时我正兴奋于迎接新的生活,并未体会到母亲的伤感与悲切。
此时,母亲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,岁月却已度过了几番的沧海桑田,经过了无数的春夏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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