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中生起了淡淡的悲伤。
匆匆飘过一眼,感觉风箱还在。当我回家后,母亲却说,大上个月在街上遇到你七叔,他说家里的风箱坏了,弄得中午都没法做饭,正找人修呢,我说咱家正好还有个风箱,你七叔跟着试了试还能用,就拉走了。我惊讶道,是么,我怎么看着风箱还在呢?母亲说,你肯定看错了,已经拉走有月数了,前几天在街上遇到你七叔,他还说风箱可好使呢,坏的也不修了,省得再花钱。我听到风箱有了新的归宿,有了新的价值,能继续发挥作用,还挺高兴。同时,也为着失去了一件心仪的物件,有些失落呢。
我立即返回到已不是饭屋的饭屋,定眼细看,可不,风箱的位置已空空如也,上面放着几块木板,也蒙上了一层泥土,让我误以为风箱还在。此时,一种怅然若失之情立即袭来,心中还有些许的沉重。我再也不会见到风箱了,上次轻轻清理表面的尘土便是我们最后的一面。之后回家,我对母亲说:钣屋也破落不堪,没有再修整的价值了。母亲说:可不么,谁还再去哪里做饭啊,修整了也没用。我便知道失去的果真是失去了。
几年前我回家过年,与母亲偶然谈起风箱,母亲说,咱家的风箱,你七叔一直用着,有些年数了。母亲说:有次遇到你七叔,聊天时他还说,那个风箱的风力很足呢。我给你七叔说,好用就行。你七叔说,现在使用的次数也少了。也是啊,家家都通了煤气,谁还会再用风箱做饭?对了,你还记得那个风箱么?我点点头,当然记得了,那些年全指望着它了。母亲叹口气说,唉,可不是么,那些年可不全指望着它才能吃上口热饭么。咱家的风箱是枣木做的,耐用着呢。
如今风箱是否还在,不得而知。兴许它也随着日盈月缺苍老而去;兴许它还在某个角落静守天年,等待着下位有缘人将之拥有;兴许在某个时日,当我走到小院的附近时,又能听到风箱传出的熟悉声音呢,这便是邂逅一段美丽的往事了;也兴许之前不经意的离别,便成了今生今世不再相见的苦涩。而今,小院也早已改变了样子,因重修堂屋,连同小院一同修整砌筑了一番,把原来的土墙换成了砖墙。小院还在,只是换了新装。可我总感觉空间就是小了许多呢。这当然只是一种错觉。当我第一次环顾着已经翻新的小院时,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院落,我站了很久、很久。
这次重新修整院落,把低矮的饭屋彻底拆了,此位置成了从堂屋到西房的一个边道。之后我每次经过这里,都会不由自主的看一眼安置风箱的角落,想着当年我用尽力气拉动风箱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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