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景。有时我真能听到风箱的响声呢,也能听到我轻浅的喘息声,还能看到我、狗与大公鸡团结一致与野猫作战的场面。是啊,这些都是此处的一季光景,一段路程,一份因缘,自然永远的留在了这里。
风箱在这里守候过一段流年,小院在这里守候过一段流年,我也在这里守候过一段流年,我们守候的是相同的一段流年。在这段流年里,没有人世纷争,无须惆怅岁月,不用风华装饰,只有清新温暖。这段流年早已装订在我人生的书册中,镶嵌在我行走的画卷里,成了我永远抹不掉的记忆。只是没有人知道,不论这个世界如何的沧海变幻,如何的桑田更叠,那个质朴的风箱,恬淡的小院,早已鲜活成我记忆中的禅景,响成了我感知苍生的福音,并一直留在我脑海的最深处。
风尘碌碌,飘雪茫茫,一切终会随着流年的消失而消失,包括记忆,包括眷恋。都说漂泊可以冲淡夜间的枫桥,冷漠一江幽暗的渔火,只是不知这是他乡的枫桥与过客的渔火。浓郁也好,凄凉也罢,但留在过客幽深处的也只有最温馨的记忆与印象,于我则是风箱与小院了。只有在梦里,我还能遥遥的看到那片小小的院落,想着那只方正的风箱。于是风箱的回音又自然的响彻在我的耳边,似天籁之音飘然而至,安抚着愁乡,慰藉着思念,让一个叫阿苦的老人,还记得清贫岁月里的一丝甘露,苍茫人世间的一剪美景,苦涩生活中的一缕清香。
匆匆而过,忙忙别离,我与风箱、小院的相交相伴,也从未想过与人们的相交相伴一样,一个转身便成了永远。相当年父母搬离小院时,只带了能用的东西,无用的一件没拿,风箱便是其中之一了。虽然烟火没断,但以木柴为伴的日子已经结束,风箱自然没有了用场。这就是宿命。时代总会淘汰不合时宜的物件,包括情感,包括留恋。心痛也是枉然。忽然想到《锦瑟》所言: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。是啊,任何一种情感,只待成了追忆之后,才懂得了其存在的宝贵与曾经的情深,只是当时惘然无知。此言所示,与人与物皆是如此。有时我也安慰自己,再是思念也已没用,只会徙添悲伤,但那份情感就是挥之不去难以忘怀。所以便也不知,这一往情深是对是错了。
因此便也想着知道,多年之后风箱的最后归宿,好给这份情深画上一个句号。便想着去询问七叔。母亲劝我说:就是一个风箱,咱也闲置多年,若不用不定早就腐烂了,给你七叔不也有了更好的派场,还延长了它的寿命。这会儿呢,你权当它依然存在着就好啊,还能留个好的念想。若去问了,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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