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桥兄?”中年人见桥瑁频频回头,跟着望了眼,没有见到什么特别之处,不由得追问道:“是遇到了什么仇敌?”
桥瑁神色不动,微笑着道:“算不上。对了,笮府君现在在哪里?”
中年人见桥瑁不肯说也没有继续追问,道:“府君在礼佛,晚些时候会亲自宴请桥兄,不过,桥兄还请不要再四处走动,别人发现会惹来大麻烦。”
桥瑁道:“知晓知晓。”
他现在心里想的是怎么从笮融手里借兵,又如何做成这件前所未有的大事!
而满心杀意的刘辩,并没有再回茶楼,而是径直走出吕县。
这吕县一趟,他看到了为官者最为阴暗的一面,一面自私自利,穷奢极欲,一边对百姓凶残暴戾,毫无底线。
与此同时,他又营造了一个‘清正为民’的人设,朝野颇为赞许,再三嘉奖。
笮融将一个奸佞的阴险凶残,沽名钓誉,演绎的淋漓尽致。
如果不是刘辩亲眼所见,怕也是会为奏本所蒙蔽,认为这个人是一个能臣,大力提拔。
刘辩带着满腔怒火,出了吕县。
没有多久,一只只信鸽从吕县上空飞过,奔向下邳,奔向豫州,奔向洛阳。
一些事情,在这些信鸽的飞舞中酝酿。
“这个笮融,不要让他轻易死了,朕要处他极刑,震慑天下阴邪之辈!”
上马车之前,刘辩语气寡淡的道。
“是。”卢毓扶着刘辩,低着头道。
自身前这位陛下登基以来,力气‘平稳’,在诸多事情上表现了‘宽仁’的一面,尤其是刑罚,随着三法司以及牢狱的不断改革,‘刑罚’一再削减,车裂、五马分尸、凌迟这些酷刑,早就名存实亡,多年没有施行了。
这笮融,很可能已经破例,要成为这些酷刑的第一人了!
但对于笮融以及彭城国来说,一切都没有变化,他依旧是彭城国的土皇帝,可以为所欲为,无人可以干涉。
但实际上,在刘辩话音出口的时候,一切都已注定。
刘辩又去了那个已经被烧成灰烬的村子看了眼,没有一个活口,连一只活的家畜都没有,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。
刘辩默默站了一阵,将一些无头尸体给掩埋。
第二天,吕县附近下起了大雨,刘辩赶路变得有些慢。
马车里,刘辩在翻阅奏本,头顶上大雨坠落的敲击声,咚咚咚,密集如雷,没完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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