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大禹算是从禅让制到世袭继承制的过渡,既可以算是上面的,但是也可以算是下面的,但是为了更加清晰,还是从夏切割,夏之前的算是华夏上古较为妥当一些。
众人相互看看,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分歧。
上古之事,毕竟是太过于遥远了。
『华胥氏必有先,然无其名,何也?』斐潜继续问道,『士元可知其故否?』
庞统伸出短短胖胖的萝卜手,敲了敲自己的脑袋,就像是要将什么知识从脑袋里面敲出来一样,『国语曰,「昔少典娶于有蟜氏,生黄帝、炎帝,曾祖母华胥氏。」然华胥氏之先辈,并无所记。臣妄揣测,多半尚无文字是也……』
斐潜点了点头,『华胥,又做赫胥,华也,花也,赫也,亮也,赫华二字,乃胥余燃之火光也,华夏之华,亦或源于华胥……然为何华胥有字可名之,华胥之先则无字乎?』
众人皆不能答。
斐潜说道:『乃用也。』
众人或是恍然,或是茫然。
斐潜缓缓的说道,『上古之事,人烟稀少,部落之内,皆是熟悉,如队率指其兵,未用其名亦可如臂指使是也……而后人众,便如一军,若无旗号金鼓,便不得其行也。故而,又有问,何须此用也?又何至此用也?』
众人沉思起来。
这是他们从来没有细想的问题,似乎就是如此,仿佛理应如是,基本上没有详细的去考量其中的问题。
『公达。』斐潜呼唤道。
『臣在。』荀攸应答。
『可有友若太兴年以来冬雪记载?』斐潜又问,『是增是减,持续几何?』
荀攸愣了一下,旋即轻轻叹息了一声,目光瞄了一下庭院之中的飞雪,朗声而道:『自太兴年以来,北地有记,大小雪益频是也,去年更是绵延月余,积雪过膝,人马皆不得行……』
『公达所言不差,』斐潜点了点头,说道,『故而北漠之中,坚昆柔然之辈,南下而避之。以此而类之,诸位,知其华胥缘何而生乎?』
杜畿目光一亮,但是并没有开口,而是旁边的枣祗一拍手说道:『莫非是北漠部落南下,固有华胥之名,以敌我之分?』
『或然之。』斐潜点头,『上古无所记,然天道轮回,便如四季更替,华胥之时,或似如今,北漠苦寒,不得其居,部落纷纷南下,相互堆叠而争,何以区分,当有名号以别之,故衍生其字是也……』
上古之时,显然是地广人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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