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许多内核,如民心、兵权、声望等等;
但其中最简单直接,同时也是最有效的一种手段,便是保持神秘感。
而眼下,刘荣之所以如此尴尬,只孤零零站在未央厩外直搓手心,自是因为上述这一整套仪仗,刘荣半点没有。
没有仪仗,就意味着已经贵为太子储君的刘荣,要和过去的‘公子荣’一样,独自、徒步前往长乐宫。
而在如今汉室,根据叔孙通在太祖高皇帝年间,为汉家所制定的一整套礼法制度,刘荣若果真这么做了,那便是‘自堕威仪’;
轻则明日一大早,朝臣百官、公侯贵戚的弹劾奏章,便要如雪花般飞入未央宫,将天子启彻底掩埋。
若是严重些,一个‘轻佻勿持重,无以封宗庙’的大帽扣下来,刘荣便是不死也要脱层皮——就算不至于因此储位不稳,也将受到相当严重的政治打击。
明白这些,刘荣自也值得打消仅存的侥幸心理,略带些尴尬的笑容,将目光投向身前,专门出来迎接自己的太仆官员。
“不知未央厩今日,是奉常哪位丞令主事?”
与绝大多数人的猜想稍有些出入——作为皇宫内,专供天子马匹、车驾的官厩,未央厩并不是由顶头上司:太仆衙门负责日常运转;
真正负责未央厩,以及东宫长乐厩日常运转的,是负责礼法的奉常。
乍一听有些说不通,但考虑到未央厩养的马,拉的都是天子启的御辇,而圣驾又与礼制二字密切相关,这就一点都不奇怪了。
“禀殿···”
“呃,殿···”
听闻刘荣此问,那官吏下意识开口,却当即因‘如何称呼刘荣’而顿在了原地;
直到刘荣苦笑着点点头,表示不碍事,那官吏才如蒙大赦的一拱手,旋即为刘荣做出了解答。
“禀殿下”
“今日,奉常的两位丞令,都并未来未央厩坐堂。”
“——近些时日,朝堂都忙着春耕日的储君册封大典,尤其奉常衙门,更是忙的脚不沾地。”
“再加上眼下,奉常没有主官坐镇,仅有的两位丞令本就各有职责不说,还需要共同扛起奉常属衙的大局;”
“自也就无暇分身,从仅有的两位丞令中抽出一人,来未央厩轮值了。”
闻言,刘荣只点点头表示理解,面上神情却也随之一沉。
——有点麻烦。
东宫长乐,刘荣今日非去不可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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