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更才刚得封为储,连太子宫都没住进去。”
“——还没祭祖告庙、举典纳拜,便直接跳过‘储君太子’,成为我汉家的监国太子……”
“在臣看来,这实在是有些操之过急了。”
···
“其一者,太子虽天资聪慧,但毕竟不曾掌治政务。”
“贸然以监国的重担压下,太子扛不起来事小,被压断了脊梁事大。”
“其二:太子得立艰难,东宫至今,都尚于太子得立心怀怨念。”
“再加以监国之责,太子必会被推上风口浪尖。”
“万一东宫从中作梗、推波助澜——一旦储位生变,于宗庙、社稷而言,便又是一番动荡。”
“——如此动荡,恐怕并非是陛下所希望的。”
···
“再有,便是太子即壮,又陛下身旧疾。”
“如此急迫的让太子监国,恐怕坊间,也未必不会生出关于陛下的流言蜚语。”
“——若果真是流言,倒确实不必理会。”
“怕就怕流言传着传着,竟传出个真事儿来……”
听闻此言,天子启下意识抬起手,再次摸了摸微微胀痛的胃部。
——已是午后,天子启自天亮前睡醒,总共也就吃了小半碗米粥,外加两碗温水。
换做几年前,此刻的天子启,早就该饿的抓起点心,慢条斯理的嚼上了。
但眼下,就连上午那小半碗米粥,天子启都要花费近乎一整个白昼的时间,才能消化到大致可以再用半碗粥的程度。
病从口入、祸从口出的道理,天子启或许不懂;
可天子启很清楚:吃不下饭,几乎是完全不可逆,且无比直白的‘命不久矣’的信号!
但凡一个人腹脏出现问题,食量开始变少,那就只会越吃越少,越吃越少。
少到某个临界点之后,便会卧榻;
卧榻之后的下一个临界点,基本就是要趁着还有些力气,抓紧交代自己的身后之事了。
“朕这幅身子骨,不养养是不行啦……”
“——总得撑到太子加了冠,成了人;”
“免得朕这边一咽气,太后那边便掌了朝政。”
略带自嘲的一语,天子启便也算是大致有了决断。
——忙完开春这阵,便趁着夏天去甘泉宫,好生疗养疗养。
至于长安朝堂——彼时,新鲜出炉的丞相周亚夫,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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