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你怎么就这么吃啊,我弟弟来信说,文瑾让咱再用开水煮一煮,不然,太咸了,也太干了。”石振宗已经恢复过来,又大喊大叫起来。
“你懂什么?要的就是文瑾做的这原汁原味。”钱隽强撑着,讥讽石振宗。
“松林驿站不是换了人吗?你有没再写信试试?”石振宗看出钱隽眼神里的落寞,忍不住关心地道。
“那个妖婆,难道只在松林驿站安排人了吗?”
石振宗觉得自己在钱隽面前的表现,就一个字“笨”。
“振宗,这段时间也是我忙糊涂了,你的信既然能寄到,我的也应该可以的。”
石振宗一愣,随即恍然大悟:“哎哟,就是啊,把你的信夹在我的信里,不就可以给文瑾了吗?”
钱隽心里暗暗祈祷了一句:“文瑾,你千万要等我,你答应的,等我五年!”说完,咬了咬牙,对石振宗一摆手,“走啦,咱俩出去转转。”
“报——”通信兵的声音在帐外响起,“钱将军,元帅有请!”
钱隽迅速穿上大棉袄,然后再加上羊皮袍子,大毛皮帽,这才往外走,石振宗也把手里提着的皮袍、皮帽套上,紧跟在后,眯着眼钻进风雪里。
八个亲兵,迅速排开,围绕在他俩身边。
“见过父帅!见过太子!”元帅大帐并不远,钱隽一进去,便对着站在地图前的两人跪下行礼!
“免礼!”太子钱旻闇着急地对钱隽招手,“快过来看看,昨天抓到的那个人醒了,他说他是十年前,跟随礼部左侍郎柴大人出使西域的随从,这次冒死跑过两军阵,是为了给咱们带路的。”
“柴大人?柴宇坤柴大人?”钱隽问。
钱睢阳奇怪地看儿子一眼:“那时候你还小啊,怎么会记得?”
“我在山阳的好朋,他叔叔就是跟了柴玉坤大人走的。”
“这么巧?”太子挑了挑眉,被迫西征,他本来一肚子气,没想到却清楚地看到了叔父仁亲王父子为了巨荣朝,出生入死忠心报国的一颗赤诚之心,他也清楚地看到了父皇身边奸佞当道,对忠肝义胆、一心报国的王叔处处掣肘、不断地谗言陷害。
西疆战线,差点因为那些小人暗下绊子而毁于一旦。
“我那个朋友也刚好姓钱,他叔父叫钱先聪,是柴大人做学正时取的举人。”
“钱先聪?”太子和钱睢阳都愣了,他俩面面相觑,异口同声道,“刚才那人,就是叫钱先聪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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