孝顺”老焦氏。
钱先聪终于缓过劲来:“现在这个文瑾怎么回事?”
“我几乎疯了,抱着孩子,就在河沿上便走边哭,后来,摔倒了,掉进干涸的水沟昏了过去,半夜,下起雨来,我听到孩子哭声,以为文瑾活了,便摸索着抱起来,把她绑在身前,手脚并用,好容易才爬到河岸上,那里离我娘家比较近,我便朝贺村走去,天亮了,我才发现,那不是文瑾,而是个小女娃,身上穿得可好了,还带着红璎珞的金项圈。
我明白文瑾的确不会活转,他在我怀里,都凉了,硬了,可我还是发疯一般跑回去,结果河水涨了起来,文瑾,文瑾连尸首都没留下。
呜呜呜——,我可怜的儿啊——”贺氏这可是真哭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肝肠寸断,她现在,可是什么都没有了。
钱先诚等贺氏声音低下去,才追问:“那小女孩到底是谁家的?”
“我也不知道,真的,这么些年,你可曾听说谁家丢了孩子?当时我想,说不定是老天爷心疼我,让个小女娃来安慰我,就把她穿了文瑾的旧衣服,养了起来。”
钱先聪手撑着头,定定看着贺氏,看得她头越来越低。
“你是看上这女娃身上的好首饰了吧?不然,有这么好心吗?还有,我当时已经考上了举人,你知道我不待见你,怕没了文瑾这个牵绊,我会休了你,这才让她女扮男装的吧?”
贺氏听钱先聪揭破了她当时的小心思,又忍不住哀哀哭泣起来。
“文瑾到底谁家的孩子?”
“我不知道啊,后来,也没听说哪个大户有丢孩子的。”贺氏低头回答,不然,她说不定还能得一笔赏银。
“你把她的红璎珞项圈呢?”
“当了!”
钱先聪闭了闭眼,他能指望狗窝里放住骨头?
“文瑾的东西,你就一点也没剩下吗?”
“她的上衣还在。”贺氏小声回答,小女孩当时流了很多鼻血,衣服洗不干净,她不得已给留了下来。
“衣服在哪里?”
“上个月一个个晚上,有个黑衣蒙面人进了我的房间,他似乎知道文瑾身份,一个劲的追问,最后把衣服拿走了,还仔仔细细问了红璎珞项圈的模样,以及所当的铺子,当时小女孩的手上,还有一只绿玉镯子,比红璎珞项圈当的价钱都高。”
“当的钱呢?”
“给他舅舅分了一半,其余的都花了。”
钱先聪的脑子里闪过一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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