骁锐之士编成,剩下的就是部族军、豪族家兵了。”
“设若伐汉,蒲将军有何良策?”
蒲安想了想,只一句:“越快越好。每拖一年,匈奴就稳定一分,拖得越长,刘粲伪帝之位就坐得越稳。”
“匈奴国中可有狼子野心之辈?”
“有。”蒲安说道:“据我所知,靳准之辈就心思叵测。然其曾在大王手中吃过大亏,匈奴贵人时常拿这点攻讦于他。关西之地又是刘粲打下来的,准纵有野心,也只能蛰伏下来,等待时机。”
“我若尽起大军以伐关西,此辈可能响应?”邵勋问道。
“大王总得先赢个几场,方有成算。”蒲安答道。
邵勋满意地点了点头,这是大实话。
他们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个集团。人一多,自然会有各自的想法,要想统一他们的认知,就需要外部局势的变化。
蒲安这么回答,确实没有耍滑头,而是实话。
“姚弋仲何在?”
“扶风。”
“为何屯于扶风?”
“刘粲想调其东进,与大王交兵。”
邵勋点了点头,问了最后一个问题:“拓跋翳槐有没有遣人至长安?”
“有。”蒲安答道:“两家约为盟好,共抗大王。”
“果然!”邵勋笑了笑,说道。
今年盛乐方面没有派人来平阳朝贺,态度其实很明显了。
这是他自己找死,怪不得旁人。
邵勋旋又看向蒲罴,对蒲安笑道:“我等问答多时,此童不骄不躁,实有璞玉之资。”
蒲安听了又惊又喜。
惊的是他也很喜欢这个侄子,无奈他两个兄长已经成年或快要成年,所以被派来当质子,万一惹得梁王不快或者让他猜忌,不说死吧,一辈子不让他走也不是不可能,那就完蛋了。
喜则是因为如果侄子得到梁王欣赏,而梁王又胸襟广阔的话,却是一番造化了。将来不说建功立业什么的,单只是继承家中的部众,也是梁王一句话的事情。
他们可不是拓跋鲜卑,与晋人交流颇多,族中守旧的人很少,沙漠汗之事不会重演。
所以蒲安很纠结,只能含糊说道:“侄男自入弘农后,便对我言,大王乃当世英雄,异日愿为王前驱,建功立业。”
“哦?果真?”邵勋畅快地笑道:“那我又得一良材矣。”
蒲安干笑了下。
蒲罴则抬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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