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来想去,不得其法,干脆就不想了。
傍晚时分,正要嘱咐人准备饭食的时候,王衍来访。
“长升。”
“夷甫。”
二登各自落座,刘群则掩上了门,在外等着。
“平阳养人啊。”看着王衍红润的脸色,刘暾调笑道:“夷甫自至平阳,便甚少至洛阳,想见一面都很难。下次见你,怕还是——”
“下次见面在晋阳。”王衍说道。
“为何在晋阳?”刘暾奇道。
“勋官之事,却恶了很多人。”王衍叹气道:“而今时日尚短,很多人刚刚知道,再过数月,怕是物议纷纷。老夫为平息此事,请梁王遍邀簪缨世族之人论道。”
“夷甫糊涂啊。”刘暾虽然心中也有不满,但他终究是明白人,立刻说道:“我看不是论道,而是骂人。梁王固然不是粗鄙武人,却也不是饱学之士,被几个人一诘问,我怕他恼羞成怒。”
王衍的眉头皱得更深了,只听他说道:“但此事必然要行。自汉末以来,哪个权臣、天子没与士人清谈论道过?”
刘暾哑口无言。
在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时代,你就要与他们搞好关系。不过,梁王还能与士人搞好关系吗?
“此番清谈,谈的是什么?”刘暾问道。
“纵论天下大势。”王衍说道。
刘暾无语。
题目太宽泛了,他隐隐觉得这次清谈不简单。
果然,王衍又道:“梁王召从七品以上勋官、诸龙骧府职官、国中大将于四五月间齐聚晋阳,可能会拣选一部分人参与清谈。”
刘暾一听,差点出言骂人。
这是清谈吗?怕不是逼宫。
在正式场合确立武人的地位,让人们知道有这么一个群体存在,同时也是提振武人的自信心。
“夷甫你打算怎么办?”刘暾问道。
“你帮忙拉着点青州士人,别穷追猛打。”王衍说道。
“那你呢?”刘暾问道。
“老夫自然要掌控大局。”王衍无奈道:“纵论天下大势,总比谈些别的要好,梁王应不至于在此事上出丑,但还是得盯着。”
刘暾气乐了。
王夷甫是要拉偏架呢,不但他拉偏架,还要让各州有名望的士人领袖帮着拉偏架,但真的所有人都会给他面子吗?
小事或许可以,大事难说。
“梁王是不是觉得天下暗流涌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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