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是我最喜欢的画,也便是在我出嫁的时候,父亲亲手送予我的。
上边画着的是城外的若安寺,犹记少时,宋家与宁家都会一同前去祈福礼佛,我与宁遂,便是在这棵千年银杏树下嬉笑打闹长大的。
而今……
回忆打马而过,我抹着手,蓦地问道:“宁遂可有来过?”
“啊?”素水愣了愣,不知我为何突然发问。
许是怕我失望,她紧抿了抿嘴唇,才摇了摇头。
我将帕子扔进水盆里,淡淡地道:“无妨,反正他一向如此。”
10
今年的冬天似乎来得格外早。
我病情初愈不久,素来神龙不见神尾的宁遂竟然罕见地来找了我。
屋外寒风簌簌,素水在屋内烧了些炭火,我半倚在塌上,隔着一股热浪,抬头看见了乘风而入的宁遂。
见到我这番模样,他先是问了句:“可好一点了?”
我瞥了他一眼:“得亏你还记得我。”
他心知我不快,却是笑了笑:“嘴巴还是这么厉害,看来已然无恙了。”
说着,他坐了下来,自酌了一杯热茶:“过几日是母亲生辰,你大病初愈,不可太操劳。此事,我已经交给环儿了。”
交给了柳环儿?我闻声一怔。
宁母五十大寿,宁家作为长康城首富,自然是要风光大办一场的。
按规矩,主事的也该是正房。
如今,宁遂交给侍妾柳环儿,无疑便是置我这正室身份于无顾。
我素来对这正室身份无太多计较,不过此刻一股怒火却在我心底腾然升起:“宁遂,你把我当什么了?”
他捏着茶杯,把玩道:“绮罗,我们是曾约定过,你我之间只是名存实亡,你忘了?”
他的语气浅淡,犹如在跟我谈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。
我是曾认同过,按理来说,我不应该生气的。可此刻,我却是有些不甘。
“我不同意。”我定定的看着他:“你给她,我偏不同意。”
我捏着手中的汤婆子,眼底怒意浮现。
宁遂却视若无睹地站了起来:“倒也无需你同意与否了。”
说完,他便一脸冷漠地离开了。
门扉关合,卷着一股风袭进来,连带着,吹进了我的心底,卷进了阵阵凉意。
我又怒又难过。
从前的我,认为我与宁遂之间虽无感情,但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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