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自然不能让她们得逞,索性拿着帕子朝空中扬了扬,无视了她们:“素水,这都快入冬了,怎地还有蚊子在耳边嗡嗡嗡的?”
言罢,便满脸厌弃地走了过去。
那柳环儿自讨无趣,原地恨恨跺脚方才转身。
我走了几步,忽而又想起了什么,招着素水低言了几句,旋即抬头看着柳环儿那曼妙的背影微微笑了笑。
是夜,我与素水凭着在柳环儿那儿偷来的钥匙,潜入了账房。
柳环儿到底徒有其表,我不过是唤素水置了点迷香,钥匙就轻松到手了。
我和素水在账房翻了许久,大概地挑选了一些宁遂常送礼的几位权贵,最终,我的目光锁定在一个名为王河的账目上。
王河,沐阳人氏,官拜漕运总督……
我的瞳孔猛然一缩,旋即明白了什么……
两年前,长康城官船遭挟持,父亲查案顺藤摸瓜便查到了王河,可不久后,一道圣旨凭空而下,宋家惨遭人陷害……
这一切,莫不与此人有关?
时间不多,我来不及细想,抄了那页账目,才起身离开。
离时夜色如魅,我思绪繁乱,且不知,在不远处的柱子后,有一双眼睛正阴恻恻地盯着我。
我手握王河的信息苦思冥想数日无果,唯敢肯定的是,宁家定然与此事有关。
可我却不敢在宁遂面前表露半分,甚至为了讨好他,还要每日对他喜笑颜开,得来的依旧是他的厌恶。
直到那一日,心力交瘁的我,终究是病倒了。
病来如抽丝,我在床上躺了两日。期间穆大夫来瞧过,只道是我心思繁重,操劳所至。
那时他一边写着药方子,一边意味深长的道:“少夫人肝气郁结,心结非一日所积,还是要多与人说说话,散散心才好。”
闻言,我静默许久,无端地叹了口气。
“穆大夫,如若你的家人一夕之间忽遭祸事,家破人亡,唯独只有你还苟活于世,你会快乐吗?”
我睁着双眼望着垂帘,目色空空:“特别是当你得知,家人惨遭陷害,你寻到了仇人的蛛丝马迹,你又是否会追查下去呢?”
回想昔日种种,我内心更觉酸涩,这一年多来,我存活在这世上,犹如孤魂野鬼,这些内心困事,鲜少跟人提起,更是无人诉说。
如今又是病上身来,一时之间,更觉得难受,嗓音也不觉得哽咽了起来。
屋外天光暗淡,不觉落日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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