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为,自己不会爱上别人,永远不会。
看来她是个有些不寻常的***。
有位先贤曾经说过——***几乎可算是世上最奇怪的一个群体,唯一能和她们相提并论的另一个群体,便只有浪子。原因无他,因为一个漂泊无根,一个四海为家。
江笑书当然算个马马虎虎的浪子。
之所以马马虎虎,是因为在小鱼看来,他既不像道学家,也不像自己认知里的浪子——因为他虽不吝啬,却也不挥霍;虽然好色,却好像又有那么点品;总爱说自己潇洒,却老是絮絮叨叨、东忧西愁……
真是个别扭的人。
二人第一次见面后,龙小厮提出了作美人局的计划,小鱼虽然当时拒绝,可看着妹妹余小兰,她又转变了主意,因此决定四六分成,作局坑害江笑书。
当晚回来后,小鱼辗转反侧,一直没有入睡,一闭上眼睛,江笑书那贼兮兮的笑和狐媚眼就总在眼前出现,说着奇怪的话,偏偏又老实得很,决不做逾礼之事。
干嘛那么别扭呢?你既然花了银子,点了红倌人,为何又说什么君子清谈?
小鱼真希望自己想象中的江笑书是个恶棍和孽畜,用恶劣的手段
对自己,这样自己坑害他时的负罪感就会少些。
可那个别扭的人啊,却只是仰头喝了一口酒,然后很认真地说道:
「这是个很荒唐的想法,可我的确这么想——我认为这世上之人,应该人人平等,皇帝也好,乞丐也罢,或是王后公主,或是***戏子……大家生来平等,做人的权利不允许被任何人剥夺,也不能被任何人践踏。」
小鱼沉沉睡去,又迷迷糊糊地醒来,她记不清自己怎么回到了潇湘馆,怎么和王逵、龙小厮定下了局,更记不清自己当时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。
因为那句话始终在她的心里萦绕。
大家生来平等,做人的权利不允许被任何人剥夺,也不能被任何人践踏。
她守在窗边,没来由的突然心中一动,她毫不犹豫地推开窗棂,恰巧看见了百无聊赖的江笑书。
她愣住,因为来人的模样已经和昨日不同。
明明还是那么俊,明明腰板也挺得很直,任何人见了,都会暗赞一声好潇洒的公子哥。
可小鱼却分明感觉到,江笑书的身上流露出沮丧和悲伤,更多的是失落。
他一定刚刚离别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吧?
小鱼呼喊他:
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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