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之外,县衙还把一部分贫瘠的山地、荒滩、树林,也作为耕地分摊到农户名下,又能收一部分税。
同时,还事实地停止对治下小民的赈贷政策,毕竟有贤绅们帮助解决。但是,每年的赈贷业务依旧在“做”,在账目上做,还做得很漂亮。
至于那些用于赈贷的粮食、种子、农具等物资可以轻松地转化成财税的进账,甚至于有些操作只需在常平仓的籍册增减两笔,陈粮出库,新粮入库,动动刀笔即可。
如此种种手段,一齐施出,河清县的税收较从前,当然蹭蹭上涨,化为陈若愚在税改业务上的卓越政绩.
当了解这些真实情况后,刘旸能忍住怒气不骂娘,就已经是他涵养高了。
愤慨之余,也有一种无奈感,他自觉在税改过程中还算关注,也往往关注一些细节问题,朝廷也是谨慎行事,并在过去的多年中不断调整完善。
然而,就是这样,还能出现河清县这种情况,此地离洛阳,可就一河之隔啊!
河清如此,可想而知其他地方又会是怎样的状况,天下聪明的官僚,不只陈若愚这一个吧,他们手段,恐怕还有更多让人意想不到的吧!难怪各地怨言那么大,骚乱那么多!
改制,改了这么多年,就改出这么个结果,对于刘旸来说,可实在太糟心了。
更糟心的还在后头,当陈若愚被带到御前,还不知悔改,还想再挣扎一二,虚言狡辩。
刘旸以河清县税改实况问陈若愚,他虽然有些慌张,但很快就调整过来,很诚恳地表示自己是完全按照朝廷指示在做,纵然有些疏漏,那也是对新政理解不到位造成的偏差与失误,对此他也认错。
刘旸提起河清县内高利私贷成风,贫民饱受压榨的情况,陈若愚更是一脸无辜,很是纳罕地表示,朝廷并不禁止私贷,贫民借债买地也是很寻常的事,乡绅们愿意把土地拿出来,总不能白给吧。
甚至于,对于那些过高利息的债务,他还进行过取缔,对恶绅进行处罚,有力地保护小民利益。尤其是那些把土地交易税全部转嫁给农民一方的地主,更是依税法严厉处置,他可都是依法照章办事,这些情况都是有据可查。
另一方面,在大量土地交易的过程中,县衙又从中收取了一笔不菲的交易税,充实财政,这非但无过,反而有功。
当然,他非完人,治政经验不足,有些贻误,对小民生计认识不清,对一些民情有失察之过,陈若愚也是认的
一番应对下来,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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