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用手抹掉了眼泪,“李时珍就在裕王爷府里,我这就去,立刻带他进宫,拼着龙颜震怒,也要奏请皇上让李先生给他施医!”
“今天不行。”徐阶摇了下头,“去了,也进不了宫。”
高拱:“那就找吕公公,让他领李时珍进宫。这个时候他比我们更明白圣体堪忧。”
徐阶痛苦地又摇了摇头,语气更加沉重:“肃卿呀,冯保为什么被逐出王府,你现在还没想明白吗?”
也不是想不明白,性情乱则心智蒙,高拱一直在激动之中,被徐阶这句话一点,才想到吕芳也受到皇上的猜忌了。立时闭紧了眼坐到了椅子上,再不吭声。
“忧君忧民,皆同此心。”徐阶作结论了,“这几天要通告各部,约束属吏,大家皆要以国事为重,不许上疏,更不许私下妄议朝事。孟静。”
赵贞吉立刻躬下身子:“弟子在。”
徐阶:“你管着户部,那个海瑞已被锦衣卫看着了,倘若明天他还能到户部报到,你跟他好好谈谈,不在其位不谋其政,才具要用到本分上。”
赵贞吉:“师相放心,弟子明白。”
“那工部替皇上修宫修观的款项怎么办?都七月了……”徐璠依然惦记着他那份天大的差使。
“这事不再各部合议!”徐阶对他就没有好颜色了,“你和孟静都回各自的部衙去。这笔款子如何再分配,由内阁来议,我和李阁老、高阁员重新拟票。”
徐璠和赵贞吉立刻答道:“是。”
“我们今天也不议了!”闭目沉坐的高拱这时又站了起来,“我得去裕王府,还是要找李太医!”
阁员当面否定首辅的提议,显然失礼,但此时此境毕竟其心可谅,徐阶也便无奈地一叹:“也罢。那我们就明天再议吧。”
李春芳这才冒出一句:“也是,今天也议不出结果。”
高拱向徐阶一拱,径自先走了出去。
赵贞吉立刻露出了不满的神色:“师相……”
“都退了吧。”徐阶立刻打断了他,站了起来已经走去。
徐阶在前,一行人都步伐滞涩地向值房门口走去。
王府之面南三门,亦如宫门,中门常年闭着,两旁的侧门却白日必须洞开,纳东南之紫气;日夜皆有八名禁兵把守,肃皇室之威仪。
高拱的轿子来到这里也才申时初,却发现,今天两旁的侧门也都关了。
高拱从轿门出来,登上廊檐:“才申时,为什么把门都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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