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胳膊放在桌子上,头趴在胳膊上,嘤嘤哭啼起来。
赵妈一时慌了手脚,“老太太,您多虑了,您不要那么想,把事儿往好处想,唉,俺笨嘴笨舌,不会劝人,您想哭就哭吧,不要憋出个好歹来。”
“他赵妈,俺的洪亮……”许老太太转过身,抱住赵妈的腰,痛哭失声:“这怎么好呢?俺对不起许家祖宗,俺死了怎么去向他们许家人交代啊?这么多年,俺忽略了那个孩子。”
“老太太,您没有忽略二少爷,是,是什么呢?俺不会说,事儿已经发生了,好歹有一个好女人陪着二少爷,他不孤单。”
许老太太骤然瞪圆了眼睛,眼睛里冒着忿恚的怒火:“都是那个李氏,是她害了俺的洪亮,不,是俺,当年孩子说休妻,俺要面子,没允许,如果俺不顾及面子,应该不会有这一些事情发生……唉,俺多想去看看他,可怜的孩子,怎么能先俺而去呢?”
“老太太,您不要太悲伤,那边有江管家处理,您放心,听说李氏疯了,不穿衣服跑上了大街,连瑜昨天给她找了一个丫鬟,丫鬟照顾的挺好……这都是命,她至少给你们许家生了一个好孩子。”
许老太太趔趔趄趄站起身,蹒跚着脚步走近床前,扶着床围子坐下,“赵妈,待会您陪俺去门口烧点纸钱。”
“廖师傅让雪莲,不,让孙小姐烧过了,这么冷的天,您就不要出去了,早早休息吧。俺去堂屋看看,给火炉子添点煤。”
许老太太沉默,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,大年下她没感觉到高兴,心里满是凄凉,她十五岁到了许家,许家的兴盛繁荣她经历了,她正在感受许家的落败,她还要强装笑脸,把泪水咽进肚子里去,当着赵妈一个人她情不自禁泪洒衣襟。
夜深了,雪莲睡了,小敏端着没有热乎气的火盆走出了屋子,她要去火房换上新的木炭,走在长廊里,她的眼睛往海秉云屋里瞅了一眼,老人屋里没有声音,只有桌上的灯亮着,灯光照在窗户上,窗户上倒映着三棵杏树的影子,婆婆娑娑。
脚步踏在石基路上,抬起头,天空的月牙从月亮桥上升起,越来越高,越来越亮,冷的亮,落在旁边的桂花树下,桂花树下的椅子上出现了一个佝偻着的背影,那不是舅老爷吗?这么冷的天他一个人孤零零坐在桂花树下做什么?老人头上没有戴棉帽子,灰白的头发被风吹的烂七八糟。
“舅老爷……”小敏小心翼翼走过去,矜持地垂着头,双手紧紧握着炭盆的两个边。
听到身后的声音,海秉云把手里拐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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