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一切,弯腰把孟粟搂在怀里,转身面对着东厢房站着,沉默无语,昨天儿子说要杀了陶秀梅,被她制止了,她怕,怕孙儿和孙女长大了知道了母亲死在父亲的手里,无论是对与错都无法解释。
“婆婆,”姌姀走到老人身后,她想让婆婆出面制止发狂的余福。
老人擎起皱巴巴的大手在耳后摆了摆,没说话。
余福手里的铁锹闪着寒光,陶秀梅瞪大了惊慌的眼睛,节节后退,后背撞在影壁墙上,她猛地清醒,跌跌绊绊跑向院井,莲花缸挡住了她的去路,她绕着莲花缸转圈圈,她刚想喊“婆婆”,她的话还没出口,余福大拳头砸在莲花缸里,溅起一溜溜水花迸在她的脸上,吓得她抱着头往前堂屋门口跑,她想窜进姌姀的房间。
“余福,你不要砸坏了门窗。”孟祖母敞着嗓子喊了一声。
这个档口余福追到了前堂屋门口,听到老太太吆喝,他停顿了一下,手里挥舞的铁锹停在半空,俄顷,他霍地掐住陶秀梅的后脖颈,用力往后拽。
陶秀梅一脚门里,一脚门外,只感觉一根绳子勒住了她细长的脖颈,气管似乎被淤泥堵住了,喘气不顺,脑袋嗡嗡的,身不由己往后趔趄,脚上的皮鞋被门槛绊掉了,她赤裸裸着双脚往后退,“噗通”摔在石基路上,鹅卵石硌疼了她的屁股,她哪有时间顾及疼,双手摁在地上,张着嘴大口殃气。
余福手里的铁锹在半空画了一个圆,直奔陶秀梅的脑门。
“余福,咱们往日无冤,近日无仇,你,你为什么要要俺的命啊?”陶秀梅变成了磕巴,她一边用胳膊护住脑袋,一边央求:“老爷对你不薄,冲着老爷对你的好,你也不应该这样对俺。”
“你放屁!”憋在余福心里的话不是这三个字能代替的,他脑海里涌出许多过往,孟粟出生前一年他两口子来到了孟家,孟老太爷敬重他家两个儿子参加了抗联,把他两口子当家人一样对待,老爷把他当兄弟,为了报答孟家收留之恩,他两口子尽心尽力照料院里的每个人,却没换来陶秀梅一个笑脸,这也罢了,这个女人正月十五出趟门竟然勾搭上了獐头鼠目的李奇,她把老爷的脸面放哪儿了?“你,你还有脸提老爷……”
眼瞅着余福的铁锹就要落下来了,姌姀气喘吁吁走下了长廊,“余大哥,您手下留情!”
余福回头看了一眼姌姀,“大太太您甭管,今天俺要劈了她扔进弥河喂王八。”
“婆婆,您快让余福停下来,您瞧瞧,把粟儿吓坏了。”姌姀再次把脸转向孟祖母,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