员,他年届五十,膝下只有一子,还病怏怏的,虽然善于庶务,家产丰饶,却为子嗣不旺,成天闷闷不乐,经常一人带个随从,在外面喝闷酒。
钱先贵这天,趁江从阳喝得醉醺醺,假装是刚巧在这里相遇,殷勤地和随从搀扶着东家回去。
“你是谁,还不错嘛。”江从阳拍打着钱先贵的肩头。
“小的是城东山货铺子的账房,叫钱先贵。”
“嗯,你不错。”
钱先贵心中暗喜,斟酌了半天:“老爷青春正盛,想做什么事情怕不成啊,只是这酒嘛,可是穿肠毒药,要适可而止啊。”
江从阳心里苦,平时身边的人,都是老婆安排的,也没人敢这么劝,听了钱先贵的话,忍不住又是一阵心酸,拉着他的手,没说话。
有人喝醉做的事情,醒来什么都不记得,有人却记忆特别清晰,这江从阳就是后者,那天他从衙门出来,照例去铺子巡查,忽然想起钱先贵,便打发了随从,一个人过去。
钱先贵受宠若惊,陪着东家喝了几盅,其实是江从阳坐着喝酒,他站在一边伺候,偶尔说上几句话而已。
钱先贵知道江从阳老婆特别凶悍,仗着娘家哥哥是都督府的都督府经历,六品官,刚好压在男人头上,在家颐指气使,不把男人当人看。
江从阳的官儿,就是靠大舅哥一手提拔的,不过,他这位大舅哥官运不好,本来都爬上去了,却因为犯事,又被打回原形,跌到现在的六品,不然已经是四品的指挥同知。江从阳年轻的时候,还是穷小子一个,靠着有眼色,肯吃苦,得了老丈人的青眼,然后才进了都督府,从小吏一步一步往上爬,到现在的七品官,有钱有权,心思就变了,老婆彪悍,家里没有妾室通房,这个他并不介意,男人想泻火,哪里不能去?没必要一定养到眼前,但他最遗憾的,就是只有一个儿子,还是个病秧子,这子嗣不旺,可是大事情,江从阳曾经和老婆通过气,希望能买个婢女,去母留子,给他接续香火,可江夫人这位醋坛子,坚持自己的儿子是好的,决绝不答应男人的请求,江从阳无可奈何,年轻好觉得有希望,随着年纪一天天大了,那心事便越来越重,常常喝得酩酊大醉。
钱先贵弄清这些,说话便有意无意从这方面安抚江从阳,效果还不是一般的好。
江从阳见自己马上就要到了知天命的年份,身体大不如以前,少不了心灰意冷,觉得对不起祖宗,钱先贵每次和他说话,便总是说他身体好,年纪还当时,有足够的体力和能力,完成人生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