犟驴,每次尥蹶子就是这句话打头阵。”
李老槐的眼珠子斜楞着院井,他听到了东院邻居翟子家栅栏门响,“翟子说什么了吗?”
“翟子什么也没说,一个多月前,也就是花灯节的第二天,孟家黄忠来找翟子,递了孟家老爷的话,说雇佣翟子一个月或者两个月,可是,一个多月过去了,翟子还在孟家做事。还有一件稀奇的事,不知您愿意不愿意听?”驼背婶吞咽了一下口水,重复着翟子家的事情,“翟子跟他媳妇说那个袁家小寡妇不喜欢他,说她喜欢孟家大少爷。”
“屁话!”李老槐在地上啐了一口,往后退了一步,“噗通”把屁股再次塞进了椅子里,“怎么净是一些李家长张家短的闲话,街上还有其他风吹草动吗?”李老槐知道正月十五孟家耍狮子时出了丑,孟家包翟子车不值得他大惊小怪,“还有什么可疑人在葫芦街上转悠吗?”
“没有,俺听着呢……”驼背婶十足的精神头在长长的、亮亮的戒尺眼前蔫巴了,看着她在街面上能说会道,在她老头面前差点把头埋进裤裆里,声音夹在喉咙里,她怕被西邻右舍听到她家的囧事,走出家门没脸见人。
“你有没有掺乎袁家的事情呀?”李老槐厉声呵斥,“有没有?快说。”
“没,没有。”驼背婶把身子往后缩了缩,一双皮粗肉糙的大手紧紧揪着棉袍衣襟,“俺说的都是实话,请您明查。”
“什么事情能少了你啊?!”李老槐瞪大了眼珠子,歪斜着嘴巴对准壶嘴吸溜了几口,吼喽吼喽嗓子眼,把手里的戒尺在身旁的桌子上敲了敲,“以后你要盯紧葫芦街上的蛛丝马迹,不要搅合无足轻重的破事,如果有可疑的人马上禀报给俺,至少能换来一袋子白面。”
“有这档子好事?!”听到有白面,驼背婶的眼睛直了,她好久没有吃到白面馍馍了,每天不是玉米饼子就是玉米碴子粥,她已经喝腻歪了,不吃又饿,如果真的能有白面吃,她宁愿把巷子里的人都送进日本人的监狱里去。
“那个,今天俺看到孟家二太太了……”驼背婶磕磕巴巴地说:“她不地道。”
李老槐把嘬着茶壶的嘴收了回来,他的眉头之间蹙起一条深沟,这个老娘们难道真的发现值钱的线索了吗?“你刚才说什么?说孟家的谁?”
“孟家二太太,近段时间打扮的妖里妖气,摇头晃脑从咱们家门口走过,听他家管家说,她两年没走出孟家院子了……”
“啪”李老槐手里的戒尺砸在桌子上,他的眼珠子死死盯在手里的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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